内侍道:“公主放心,贵妃这会儿已经知道自家侄子是如何死的了。”
“那就好。”玉阳公主拍了拍那内侍的脸,“最近无趣得很,替我找点新乐子来。”
内侍微笑道:“是。”
*
天边泛出阴沉的青色,似要下雪。
傅清晏摘了披风踏入房门,一面往里走一面问:“夫人可退烧了?”
紫鸢道:“刚退烧,只怕晚上又烧起来。”
这几日姜倾月烧得反反复复,叫人提心吊胆。
傅清晏进了里间,梅妈妈正在一口口喂姜倾月喝药。
傅清晏远远看着她一张小脸烧得微红,不禁有些心疼。
姜倾月看他一眼,目光里似有几分水色,委委屈屈的。
傅清晏的心就更疼了。
他先在炭盆边暖了暖身子,避免寒气冲撞她,然后才走到床边,接过梅妈妈手里的药碗:“我来。”
梅妈妈立刻让开。
姜倾月因鼻子不通声音显得有些稚气:“你今日回来的这么早是因为我吗?”
傅清晏挑眉:“还用问?”
姜倾月没忍住弯了弯唇:“我就是要你自己说出来。”
傅清晏顿了顿,将勺子递到她嘴边:“喝药。”
屋子里炭火毕剥作响,烤得她唇有些干。
她乖顺地喝下去,看他:“我是不是比你乖多了,你生病都不好好喝药。”
傅清晏“嗯”一声,看她,“乖。”
姜倾月很快将药喝完,又用了些饭菜,便又躺下去。
浑身烧得骨头疼,也睡不着。
傅清晏很快便用完了饭,过来陪她。
她就这么靠在傅清晏肩上,蔫蔫巴巴好久不说话。
傅清晏有些怀念她先前叽叽喳喳的模样,不觉用手轻轻摸了摸她下巴尖:“快点好起来。”
姜倾月原本无神的眸子忽然亮了。
傅清晏心里忽然闪过不祥的预感。
果然,姜倾月在他怀里抬头,拽了拽他衣领,道:“假如你给我写个话本子的话,我肯定很快就好起来了。”
傅清晏:“……?”
或许是叫当朝首辅写话本子这件事太过离谱,姜倾月立刻又道:“不用写一整本,一段也行。”
傅清晏轻轻一哂,看她:“不如我亲自给你演一段儿?”
“……”
姜倾月立刻往后一缩,默默裹紧自己的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