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周六,盛老约江苜到家里吃晚饭。
吃完饭,盛老提议去打桌球。这是他从年轻时就迷恋的运动,这么多年一直没变,江苜当初就是被他带着打的。只是江苜在这上面没什么天赋,一直打得一般。
盛老挺看不上他的球技,但是时不时也会喊他打几局,算是他们之间特别的相处模式。
恩师提议,江苜自然遵从。楼下不远就有一家桌球室,两人取了大衣出门,直接走路过去。
江苜一如既往的被盛老碾压,输得惨不忍睹。直到第三局,不知是运气爆棚,还是突然手感飙升,居然有望能赢一场。眼看到了赛点,最后一个球只要进了就能赢了。
江苜找好角度和位置,俯身腰背挺直,架好球杆,缓缓运气,正准备推杆的时候,突然屁股被什么东西狠狠一顶,他没站稳往前微微一扑,球杆连带着推了出去,打歪了。
“哎呀,抱歉。”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江苜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缓缓起身回头。
站在隔壁球桌前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一脸痞气对他笑着的男人,正是凌霄。他穿着牛仔裤和黑色皮夹克,显得蜂腰龙背,修长挺拔。手里举着球杆,真诚的道歉,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刚运杆没注意后面有人。”
江苜心里只觉得邪了门了,每次遇见这个人,自己屁股都要遭殃,前两次就不提了,这次又被他的球杆捣了一下。他面上平静,说:“没关系。”
凌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接着跟自己找的陪练打球。
出杆无悔,江苜刚才那一杆算是废了。盛老一时没认出凌霄,只顾着高兴自己捡了个漏。一杆进洞,拿下这一局,稳保了自己在江苜面前的不败之地。
江苜倒是无所谓,他已经输得麻木了,心态一直挺好。
工作人员上来重新摆好了球,这局轮到江苜开球。
凌霄在一旁微微侧头看了过去,只见他一手在前按在球桌上,拱起手背当球杆支架,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并不让人觉得孱弱无力,反而因着动作能让人感觉到这双手下潜藏的力量。
他侧脸冷凝绝艳,表情肃穆又专注。偏偏身体又极有诱惑力,因为自然俯身的姿势,劲瘦的腰背挺得很直,绷出诱人的臀部曲线。臀部结实挺翘,双腿修长笔直,配合着微微塌陷的腰,这个姿势看起来实在,太他妈引人犯罪了。
凌霄看到不禁挑起了眉,差点都要吹口哨了。他在江苜的腰上巡视,目光如果是实体的话,这会儿已经像鞭子一样缠上江苜的腰了。
他心想,这个腰自己怕是一只胳膊就能环住。
江苜将球杆架好后,凝神几秒,然后猛然凌厉一击,来了个暴力炸球,台球四散,白球腾空落下弹了几下。
凌霄在一旁挑眉,心想,爆发力还挺强。
盛老打球时喜欢打嘴炮,他说:“你也就这个炸球厉害,就这一招了吧。”
江苜闻言一笑,握着球杆,挽剑花一样耍了两圈,然后贴着腰侧插回,像个剑客一样,潇洒得做了个收剑入鞘的动作。展示完了之后,说:“这是我的第二招。”
盛老失笑,摇了摇头,笑道:“跟我皮什么?你拿你这点为数不多的幽默感去哄小姑娘,说不定还能哄个老婆回来。”
江苜笑了笑没说话。
老婆?直男?凌霄在一旁听到,眉毛抽了抽。
接下来的时间里,凌霄心思就没放在球上。全程都在时不时的用余光打量江苜,还好他这个位置比江苜那边稍稍暗了一些,他的目光并不显眼。
不得不说他太喜欢看江苜打桌球了,不是因为他打得好。而是打桌球时,人会摆出一些在日常生活中不会摆的姿势。
比如这会儿,白球在一侧边上,而且因为位置原因,想要解球只能从另一侧爬台。
江苜缓步绕到球桌另一头,一只手撑按住桌面然后发力,利落一跃,轻松优雅的坐上了球桌。然后他挪动了一下屁股,两条长腿一直一屈半侧半俯得趴了下去,臀部勾勒出浑圆的形状,看得凌霄忍不住抽了口气。
他撑起球杆,凝神专注的一击。
啪!球没进。
凌霄差点没笑出声来,这球技是真一般。
江苜陪着盛老差不多打了两个小时,盛老说年纪大了腰受不了,差不多就准备回去了。
盛老有这家桌球室的卡,直接签字就行了,他去前台签字,江苜便在原地等他。
凌霄拿着球杆走了过来,说:“你桌球打的不怎么样啊。”
江苜唔了一声,大方承认:“我不是这块料。”
凌霄走近了一点,压低声音意有所指道:“但是姿势不错。”
江苜淡淡看了他一眼,说:“结合你在上一次的发言,我可以认为你现在是在耍流氓吗?”
凌霄知道,他指得是上次他说让江苜跟他的话。
“不是。”凌霄坐到球桌边上,荡着两条长腿,说:“我在跟你调情。”
江苜皱眉:“有什么区别?”
“单方调情的叫耍流氓,双方耍流氓就是调情。”
“哦。”江苜点头表示受教,对凌霄充满侵略的目光感到很不爽,眯眼冷声,很不客气问:“语言调戏就能让你有快感吗?”
凌霄愣了愣,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虽然语气一听就是嘲讽,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热了。
这时盛老签完字回来了。他看到和江苜说话的人,这才发现有点眼熟。问:“这位是不是在哪见过?”
凌霄率先自我介绍,然后说:“上次在魏家婚礼上见过。”提醒道:“我当时还认错人。”说完还伸出手晃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