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早早就定了和宁远侯府的亲事,压根没有什么不妥,哪里就需要的全心全意地管教了。耀儿却不同,他如今还不到三岁,哪里能离开亲娘!”
奚松气笑了,“姚轻黄,你在和谁说话。”
他语气沉肃,满是在朝为官、执掌生杀的威严。
姚轻黄只觉一盆凉水兜头淋到脚,冷得她心肝脾肾都在颤。
夫妻多年,奚松对她太好,好到她居然忘了,这是个以夫为天的时代。
奚松要做什么,从来就不需要和她解释。
就好像以前,她要如何拿捏奚应芷这个庶女,压根就不用想什么借口一样。
可是,可是……
可是奚松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啊。
姚轻黄浑身冷,抬眼去看奚松的时候,居然带了些祈求。
可惜奚松并没有再看她。
冷漠地叫来长梧,强硬地将她带了下去。
奚应芷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幕,奚松没有避着她,也就是要给她一个说法的意思。
这会,奚应芷没有假惺惺地劝说他不要生气的话,她如今已经渐渐摸清了奚松的性子。
他有些糊涂,有些男子惯有的散漫,可他也正直、真实、果断。
是个值得信赖的父亲。
“爹爹。”奚应芷细轻轻软软地出声唤了一声,在他抬头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闪即逝的伤感和不忍。
“爹爹,女儿会在书院好生念书,日后和爹爹一样做一个好人。”
奚松忍不住笑了。
“你如今就已经比爹厉害得多了,好了,夜深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奚应芷没再多说,将沉默和伤感的夜独自留给他。
原来年少情深也可以走到相看两厌,就是不知道,是奚松变了,还是姚轻黄变了。
好在,奚松的伤感只持续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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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就雷厉风行地让长梧去清点府中的库房和账本,又将明华堂旁边一座院子收拾了出来,让乳母抱着奚耀搬了过去。
姚轻黄哭得撕心裂肺,全然不顾形象地去求奚松。
只可惜,奚松的心软已经过去了。
他没再见姚轻黄,只给她院子里的人手撤了一半,让她日后安心照顾着奚应雪,旁的庶务都不必再管。
府中出了这样大的事,有人人心惶惶,有人喜笑颜开。
柳姨娘便是后者。
她捧着镜子细细瞄着眉,“平日里老爷十天有八天都宿在夫人院子里,如今他们闹了这一桩,日后也该是我出头的好日子了。”
奚应莲却是惶惶不安,“夫人的手段咱们都知道,居然在奚应芷手上栽了跟头,姨娘,咱们还是隐忍一段时日吧。”
柳姨娘白了她一眼,“说你蠢你还喘上了,奚应芷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没长齐毛的小丫头。
我伺候老爷一场,枕边风一吹,还能盖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你以为老娘怎么把你生下来的?”
奚应莲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