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前,祁宣刚拖着极度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腺液的过度透支让s级alpha的信息素淡薄到几乎不可察,身体里仿佛被灌进了千斤重的铅,每迈出一步都极其艰难。
他踉跄着倒在沙发上,想要睡觉却怎么都睡不着,正当他闭着眼睛和脑袋里强烈的刺痛感作斗争的时候,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他被迫睁开了眼。
“喂,祝遥不见了。”
!
听到这话,祁宣噌地坐直了身子,甚至顾不上自己的头晕目眩,穿上外套便要往外走。
开门见到祝遥的刹那,他甚至都无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有担心,有焦急,有后怕,还有那微不可察的惊慌,这一切的一切直到他确认祝遥没事后才重新落到实处。
“外面冷,先进去吧。”
祁宣带着祝遥回家后换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将自己的后脖颈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我已经和林深哥发过消息了,他知道你在我这里。”
“嗯。”祝遥点点头,伸手握住了祁宣,让人坐到沙发上。
“你的脸色很差,”祝遥盯着他,认真道,“你的病,真的不严重吗?”
“怎么了?”听着祝遥的话,祁宣指尖轻颤了下,面上表情却丝毫未变,“为什么这么问?”
“你在发烧,”祝遥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他伸手抚摸祁宣的脑袋,触感烫的惊人,“你自己没有感觉到吗?”
“嗯?发烧了?”
祁宣自己也摸了摸额头,确实温度有些高。
或许是他最近抵抗力太差,天气又冷,才会一不留神发烧了吧。
“快躺下休息,毛毯呢?”
“我自己去……”
“躺好!”祝遥有些生气了甚至仔细去看,还能看到他的眼尾已经逐渐染上了点红,“在哪,我去拿。”
见对方板起脸,祁宣也收回了到嘴边的话,老老实实拿过抱枕躺在沙发上。
“在旁边柜子里。”
祝遥起身走到柜子旁把毛毯拿出来给祁宣仔仔细细盖好,又从上层的药箱里拿出退热贴给他贴上。
他不知道以祁宣现在的身体能吃什么药,不能吃什么药,所以只能采用物理降温的方式,用酒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掌心,想要借此来降低祁宣身上的温度。
淡淡的酒精味道飘入鼻息中,祁宣侧过身,看着对方专注的模样,心下感到温暖的同时又生出几分心疼。
祝遥又瘦了。
从他住进医院到现在,不过十天的功夫,人却整整瘦了一圈,本就单薄的oga显得愈发瘦弱,仿佛风一吹便能让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看我,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