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闭目养神道,“人都说,老夫少妻,老夫会对少妻好一些,多多关怀些,你说,你是否就这般想的?”试探太慢,在感情上温柔不自信。
林如海低沉笑出声,手上力气微微加大,不疼,更加舒服,“我不是花卷儿么?这几日我每日早上都食此物,忽而想到,你常说包子可爱,可那包子不也有褶儿,且还与某人某些部位很相似?”
温柔厌恶的睁开眼,“若世人都知道你骨子里是这猥琐样,估计整个京城人的幻想都要破灭。说句不中听的,您在姐姐面前也如此?”
林如海沉默,温柔顺势赶紧出来穿衣,穿好后,绕过屏风,口打哈欠,“别想了,明日满月酒你弄得怎样,可说好了不让我过问也定办的热热闹闹,你可不能食言。”
如海一本正经回说,“我意思并非如此,我想说,满月过后,我可否搬回来?”
“呃,花卷,你是想馒头还是包子?若是包子,那我现下就名言,包子最近不待客,还望赎罪,馒头最近没事儿,你大可去找。”温柔特无辜。
满月
-->
林如海,当朝二品内阁学士,入京升官得子,双喜临门,好事情撞到一起,就连林如海那般不爱热闹不爱显摆不爱展露风头之人都动了大办之心。之前与温柔商量,温柔得知其想将京中与他交好的不交好的都尽数请来,人多欢快。
温柔心下不以为然,锋芒毕露自是能有一时的志得气满,看着当时是挺潇洒也挺令人眼红,但终究不是好兆头,枪打出头鸟,眼下她虽不知外头刮风下雨是何种情况,但毛爷爷说得好,时刻谨记艰苦朴素的生活理念,想发越多摔的越惨重。林如海可是温柔现下唯一依靠,若是无儿子时,温柔最多为林黛玉挂心一二,可一旦有了自己的骨肉,胖馒头,她不得不多考虑一下下。
委婉的像林如海表达她的想法,热闹固然要热闹,但没必要闹得整个京城都不得安生,还是自家人过一过便好,人太多终归是非多。
林如海亦不过脑子一热太高兴,故此有那一说,若真要他去照做也有定难度,但温柔一番话,说到了如海心坎儿上,内心更是将其视为知己,能如此懂他。
最终,林如海满月酒只请了些他在京城中多年相交的好友与温家人,再有便是非要参加上门继续道贺的贾家。再多,林如海只说是内部庆祝,小子年幼,禁不住太多贵人看待,但就如此,满月酒当日依旧是人来如潮贺礼成堆。
“我不要这么早就出去,娘!您就饶了我吧,今天是宝宝的满月酒,外头有老爷照应,里头妇人都是自家人,就算不是自家的,也都姓贾,我早就托玉儿去照看,您就让我再歇会儿,缓缓神儿。”昨夜,温柔洗过澡与林如海拌嘴皮,当时耍得高兴,不想晚上睡下夜里竟蹬被子,丢人丢人,一晚上吹点儿冷风,早上起来微感难受,吓得她也不敢自己抱孩子,生怕过病气去。
温夫人毫不在乎,伸手拧了吧温柔胳膊上的肉,“别贫,你再不舒服今儿也是你儿子的满月酒,做女主人必须出场且一定要精精神神大大方方不得有一次纰漏。说是来的都是自家人,但到底也算你进京后第一次踏入这个圈子,日后多得是彼此交往,此时不给人好印象还想什么?”
温柔不知,可温夫人心中明白,林如海位居高官,温柔日后所要面对并分担的并非只是生个儿子那么简单,当然有了儿子依傍温柔的话不论在内在外都会更有分量。
温柔不以为然,心中念叨,又不是宫心计,没有女人扎堆,最多在外传她个不合群儿木讷还能如何,费那心气儿只为与一帮京城阔太太虚情假意交好又能怎样,日子不照旧过?
“你就傻吧!娘看得出你喜欢黛玉,可你知道不,黛玉日后嫁人问题眼下便该想了,这事儿马虎不得。不好的自然不能要,好得你还要挑拣人品。可你整日家中坐怎就能知道谁好谁不好?到头来还不是要在外头那群贵妇人口中得来,就算为了黛玉,你权且忍着去虚以为蛇还不行?”
温夫人一席话,成功将温柔引到外头,温柔对其笑容似模似样的于众多夫人交谈。知道这是赵夫人那是李夫人,尽是书香门第出身,言语间不自觉便带出那丝丝傲人清高之气,贾家来的是王夫人尤氏王熙凤,这三个强强联手,也算弄了个不错反应,只温柔看得清楚,众夫人虽面上不说,心底到底有些瞧不上,尤其是王夫人王熙凤,斗大字不识一箩筐,说话都非一路人。
倒是黛玉与那些夫人能谈得来,小小年纪,坐下与他们品诗说词,风雅至极。
温柔不动声色的歪着,脑子嗡嗡的晕,却因温夫人亦在场不敢太过遭此或是先行离开。一时入座吃酒,一连串喜庆之词后分宾主落座,抱来孩子给众人看一圈儿,得了在座所有人的祝福礼物后,抱出去到前面让林如海显摆去。
“妹妹好福气,一举得男,妹夫如今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真乃可喜可贺。”只不过一开始与温柔客套两句的王夫人忽然热络的找温柔攀谈。
“呃。”温柔回头,有些恍惚却打起精神,细细观察王夫人面向。有道是人是一张面,什么都放在面上,王熙凤美则美却时刻透出股戾来,让人看之便心下设防。而这王夫人,四十多岁年进五旬之人,却依旧面相姣好,天生美人不说,单那双比之王熙凤还要三角的丹凤眼,看着便让温柔心下一颤。
前书说过,温柔在识人之初喜看人面向,故此,清楚看过王夫人后,温柔不觉心中警钟响起,谨慎回说,“夫人客套,倒是玉儿去她外族家叨扰那段时日还是夫人多多关怀,我还未来及谢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