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温柔说过,事不过三,她再没心没肺不想多事也不能拿她自己日渐美满的生活做赌注来测验一个丫头的衷心程度。
康嬷嬷不待秀儿求饶直接又叫来俩粗壮婆子将人抬起带下去,温柔继续专注的给宝宝擦拭烧红的脸蛋儿,忽而抬头见黛玉复杂的看着她,叹口气,“大半夜的,你怎么也折腾来了?算了,你也担心你弟弟。这样,过来坐坐,再披上件毛子,抱好暖炉,万一真是我娘俩都感风寒又过了病气与你,这一家才真叫好瞧。”
黛玉默不作声,挨着温柔坐下,顺带着帮把手,林如海在一旁干瞧着却又不得上前相助,屋内鸦雀无声,上上下下的注意全都锁在温柔怀中的宝宝身上。
一时,太医请来,温柔死活不答应抱出去看,说再吹了风可怎么办,无法,最终命人拉了屏风,将内里遮了个掩饰,太医瞧后说无碍,今日外头风大,小少爷满月酒喜庆,从屋内来回折腾染上寒气,发点儿热不用挂心,连药也别吃,只给喝点儿温水,好好捂着暖暖睡上一觉,第二日保准见好。
太医如此说,林如海只得亲自送出去,并一再要求太医明日一早再来一趟,太医应答而去。
温柔等在屋内听得真切,抱着孩子裹得暖暖的睡在里头,温柔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歪着身子直直守了一夜。
期间温夫人来过一次,得知后双手合什念了许多遍佛,最后说定是孩子太干净,生出来便不曾出门,今日定是出来撞见什么了,遂回去请了搜神本子查查,按照上面一一去做。
后半夜,宝宝确实不再烧了,睡得踏实也开始吐泡泡时,温柔总算松气,身子一侧歪,浑身苏苏麻麻的瘫倒,吓得一旁跟一直挨着她坐着的黛玉赶忙伸手扶住。
“呵呵,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吓着了。玉儿,外头风大,今晚就别回去。与我一起将就一晚,可好?”温柔相与黛玉说些体己话,至于孩子他爹,她正牌儿老公,温柔到不多在意。
黛玉含笑应下,林如海无奈,只得去隔壁窝一晚。
睡下后,温柔含蓄婉转的安慰黛玉不要多想,又说了贾家不错,过两日黛玉理应过去看看,拜访一下。
黛玉一一应下,贴着温柔,末了小脸儿靠在温柔胳膊上,轻道,“娘,我懂得。”
一句懂得,温柔通体舒服。
没敢睡太久,天亮起来,宝宝已然无事,待太医再来看查确定保证无碍后,林如海出门做正事,温柔回头继续守着,总也不放心。奶妈让康嬷嬷放出来,却不想再将孩子交给她,最终决定自己带,又累了一天,晚上等宝宝睡下才跟着昏沉而眠,也不管林如海可回来,回来后可有饭菜。
昏沉间,温柔忽觉不对,有一只手慢慢的伸到她衣服内,猛的睁开眼,想也不想抓起那只手放到嘴里。
“嘶~!”林如海倒抽一口冷气,“你属狗啊~!”
疑惑
-->
“呃……怎么是你。”温柔这下是彻底醒了,伸手揉揉脑袋,打着哈哈想糊弄过去,“呵呵,老爷,大半夜的,您爬上来不怕冻着我们娘俩,身上寒气那么……”做人要诚实不能瞎掰,尤其林如海火热的胸膛就贴在温柔背后。
林如海没再乱动,轻柔的从背后揽着温柔,在温柔耳边低声道,“你呀,明白会儿迷糊会儿,人前落落大方人后却又跟只小野猫般,时不时亮亮爪子,都做娘的人了,还这么淘气。”
林如海的语气,温柔心中品味了下,想不出具体的形容词,只是听在耳中心底儿渗得慌。搓搓胳膊,故意大声道,“别再肉麻了,孩子在,你也正经点儿,省的日后他与你学得也这副嘴脸。”
“哦?学我有何不好,林家还是能继续教养出探花郎的。”林如海说得颇为自豪,诚然,高中前三甲中,状元一般去翰林院,日后主攻修书,榜眼不上不下,倒是那探花,别看虽是第三名,却往往堪当大用,上位者也爱用这种人。林如海官场沉浮十余年,林家又是世代书香门第,此中之道他自小便知。
温柔说不过林如海,往里挪身子,抱过宝宝横在夫妻俩当间儿,得意道,“即是如此,您就好生给您儿子说道说道,今晚妾身便不相陪,先睡哈。”
又往里挪挪,自觉安全后,闭上眼装睡。看温柔这般,林如海好笑摇头,伸出食指中指,夹住温柔小鼻子轻轻摇晃,“老爷我还有话同你说,你居然真就撂下老爷先自个睡去。”
温柔不耐的睁开眼,没好气儿道,“说吧,你想说什么?”
“秀儿。”林如海虚掩温柔的口鼻,示意其别太大声扰了吧宝宝的好眠。
“秀儿?”温柔不解,好端端说那丫头作何?昨晚将人压下去后温柔便一直没去多关注秀儿,原想着待宝宝确实无时候,抽个时间跟温夫人说开了,秀儿那丫头直接带回温家得了。按道理,撵出去也应该,但温柔在得知秀儿虽非温家家生子却也苦命,小的时候被人抛弃,扔在了温家家生子的门口,那老两口无儿无女,天降孩子喜不自胜,求了温夫人养了秀儿,后秀儿长大进来侍候一直跟着温柔。
秀儿最大的缺点便是心眼儿多还总想让人以为她憨厚,天下谁都不是实傻子,藏得好叫巧,藏不好变弄巧成拙。
不过,林如海会主动提起秀儿,温柔还是相当吃惊。
“嗯,我想通你说,若气过了,便将人叫回来,不放在眼前让她跟着康嬷嬷等也成。”林如海说的平淡,不掺一丝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