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软了,腰也软了,浑身染上绯色。像颗饱满烂熟的水蜜桃,不需要怪物耸动鼻尖就能轻松嗅闻到他身上过分香甜可口的味道。
喉结滚动吞咽,一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急促的心跳声和暧昧的呼吸声。
脊椎发麻,口齿生津。
一直等缓过那阵要命的颤栗,邱秋才后知后觉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他仅仅是因为裴先生的好心和温柔,就得寸进尺地拽住对方的头发,还迫使对方只能仰头看他。
像某种晋江不能写的游戏里,他成了主导那一方,而裴斯礼,成了他脚边乖巧的狗狗,可以根据他的心情奖励或惩罚。
这样糟糕透了,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这件事。
慌乱松开手,邱秋手足无措:“抱……抱歉裴先生,我,我刚刚头脑发昏了,真的很对不起qaq。”
好在他善良的邻居不是在意这种事的人,男人嘴里说着没事,墨绿色虹膜微微扩张,接着一弯:“没关系。”
裴斯礼在对邱秋笑,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小社恐就是能感受到对方的愉悦。
他悄悄吞咽缓解羞赧,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把这件事翻篇。
裴斯礼垂眸继续帮邱秋抹药。
他认真仔细,像是在制作美食途中被爱人打搅的汉尼拔,温cun过后,他仍可以面不改色继续碍抚可口的小羔羊。
微凉的指腹沾着药膏从邱秋细瘦伶仃的精致踝骨到覆上薄粉的膝盖,轻轻按压揉开淤青。
邱秋再不敢乱看,只能悄悄蜷缩捏着裤腿的手,视线紧紧放在裴斯礼的手上。
男人指节很是漂亮,修长有力,用力时候指骨微突,指甲修剪圆润干净,不像是在给人抹药,反而像是在弹琴。
而琴键,就是邱秋的shen体。
等好不容易熬到快要结束,邱秋已经泄力,说不出话来。
他恨不得马上就能结束这个名为抹药的酷刑,蜷缩在自己暖烘烘的被窝里再睡上一觉。
好累,抹个药比跑马还累,真的一点不想动弹了tvt。
或许是仍旧恪守着同居的邻居这个身份,裴斯礼并没有做得太过火,甚至,他还会好心提醒一无所知的小邻居:
“邱秋,你的脚背怎么了?”
小社恐依言低头。
他的右脚脚背,那本该是白生生有黛色血管的地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绯色吻痕。
邱秋的脸瞬间惨白。
裴斯礼站起身,垂眸看着他。
在稍显昏暗的光亮里,男人皮肤是象牙白色调,极具病态感:
“好像是个吻痕呢。”
噩梦(二合一)
吻痕两个字一出,邱秋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他捏紧裤腿低垂着脑袋,饱满红润的唇肉被抿紧,脸颊发白,看起来很是可怜。
裴斯礼轻轻捻动指尖沾到的药膏,眼底闪过渗人的光亮。
早上七点,外面的天色渐渐亮起来,日光透过玻璃窗投射进来,屋内清亮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