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可马虎不得,王妃从前在家里就常喝药调理着,怎么到了这边没接着喝呢?”
乌离和彩枫默默低头,王妃说药太苦了不想喝,这件事上她们是死活也劝不动的。
“王妃上月来葵水是什么时候。”
王昭萱挠了挠脖子,上个月,什么时候来着?
“上月……”乌离嘟嘟囔囔地说,“王妃上月好像没来葵水。”
王昭萱一看赵嬷嬷沉着脸,显然是真不高兴了,捂嘴打着哈欠转身就往内室躲,装模作样地说:
“呃,我有点困,我去床上睡会儿。”
赵嬷嬷像小时候逮她喂药的时候一样牢牢地拉住了王昭萱的手臂。
“王妃且坐着,乌离,去请府里的大夫来给娘娘把个脉。彩枫把原来的药方找出来,让大夫看看能不能接着用。”
“是。”二人同情地看了王昭萱一眼,有赵嬷嬷在,王妃可别想再躲过去了。
刘大夫刚收到消息说以后不用去北街那边,正准备问问是怎么回事儿,恰好乌离就来请他,他提着药箱跟着往正院走。
“是王妃娘娘哪里不好?”
女子闺中之事不好在外头宣扬,乌离只是说:
“先生去了便知。”
等听了赵嬷嬷的话,刘大夫才恍然大悟。他以前给王妃把脉的时候也有所察觉,但当时王妃已经经过京城御医的仔细调理,月事偶尔早或者晚那么几天也并无大碍。
不过这回竟推迟整整一月有余,确实是有些奇怪。
王昭萱顺从地把手放在桌上,由着刘大夫给她把脉。面上一片愁色,京城那御医开的药实在是太苦了,得让刘大夫另外写方子,一定不能用以前的那个。
显然赵嬷嬷不是这样想的,她来不及等把完脉就把那张药方展开放在桌上,询问道:
“刘大夫,这方子应当还能用吧?之前王妃一直是吃这幅药调理的。”
刘大夫扫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不必了,王妃不用喝药。”
“啊?”赵嬷嬷愣了愣,不由得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这位蓄着短胡须的中年男人。
这武陵王府的府医,到底行不行啊?
与之相反,王昭萱虽然也有疑虑,但对于不用吃药的结果非常满意,眉开眼笑地收回手,然后就听见他说:
“王妃娘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啊?王昭萱脸上一僵,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真的假的啊,别人怀孕都吐得死去活来,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而且时间也不对啊,现在是景明五年冬,历史记载她和刘琮第一个孩子明明生于景明七年。
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怎么提前来了。
赵嬷嬷大喜,双手合十念了句佛,总算是解了公主和驸马心头的一件大事。
大姑娘有了孩子,也不必再忧心以后的处境了。
“彩枫,赶紧让人去将这好消息禀告给淑媛和王爷。”
“等等。”
王昭萱咬唇,“等王爷回来我再亲口告诉他吧。”
刘琮不是老说想要孩子吗?她也想看看他听到之后的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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