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深这话并不是胡说八道,在简知沅告诉他乐乐需要肾脏移植的时候他就开始托人着手找靠谱的肾源。
而这个圈子又太小,不到两天就传出储行也在找肾源的消息,而那时候正是他配型成功之后……
能把这样的心计用在自己喜欢的人和亲儿子身上,傅行深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机关算尽了。
当然,这件事情他还未向任何人提起,毕竟储行这种心里深沉的人,万一是设局故意迷惑,倒白白提供了帮助。
离开后,简知沅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要和舒玉打那样一个赌?
她忍了又忍,还是拉住他:“我只想知道一点,会影响乐乐的肾源吗?”
“不会。”他肯定道。
“那就好。”
只要不影响乐乐的肾脏移植,储行的目的和想法她可没兴趣知道,可苦就苦了舒玉……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和她打赌?”傅行深笑问。
“你总不会是无聊……”
“就是无聊。”他截了她的话,揉揉她的顶:“储行私自带走我们的女儿,真以为我就会这么放过他?哼,揭穿他伪装面具下的真面目,很有趣不是吗。”
好好好,秋后算账啊原来是,简知沅听明白后嘴角微动。
“小语不是没事吗。”
“储行应该庆幸小语没事,否则舒玉那一刀,不到心脏也得到心脏!”
简知沅原以为随着何助的死,这件事就揭过去了,谁也没在孩子面前提及,不想傅行深竟一直记在心里。
“可他这人太过于阴险,没必要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和他过多接触了吧。”她想了想后说。
他并不因为她反驳了他的话而生气,反倒认真的看着她,以心交心。
“和储行的斗争,只有开始没有结束,除非他死,你懂吗?”
他们和储行之间现在牵扯太多于公于私的恩怨,不是三两句话就可以单方面化解的,必须争个你死我活。
简知沅捧起他的脸,微微踮脚:“其他的我不管,只要你没事,都好。”
他不觉弯起嘴角,好听的话总是让人愉悦,喜欢的人说好听的话尤其悦耳。
大拇指腹摩挲着她的侧脸,朝住院部的另一个方向看了眼,傅行深道:“既然来都来了,不如顺道去看看他。”
他不说简知沅都要忘了,储行被捅伤后他们没去看望过他,一来没有必要,他应该不会接受这种好意,二来去了怕激起他的情绪,起到作用。
“那走吧,看看去。”
有傅行深陪着一起,去露个面倒也不是不行。
他牵着她,先去查了储行所在的楼层和病房,随后便往那边走。
助理在门口守得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去,看到他们的惊讶程度比上次看到袁芝还更甚。
有上次的教训,这次他直接快步迎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问清楚来由。
“傅总,傅太太,你们……是来看储少的?”
简知沅挑挑眉,瞟了眼守卫森严的病房:“我们不像吗?”
她摊开一只手,表示她没有怀揣任何杀伤性武器,单纯就是来探望病人。
“呃……我不是这个助理,只是你们来得实在不巧,储少刚刚被医生带去检查了,估计要一会儿才能回来,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告。”
夫妻俩对视一眼,该说不说他这个助理做得还挺称职,但他越称职,就越让傅行深想到何助,对储行的报复之意只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