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风波过去后,御临把御剑扛回了小木屋,红翎全程兴致勃勃围观,连搭把手的觉悟都没有。
约摸睡了到月上树梢了,御剑终于苏醒了,是饿醒的。
从昨天开始便没有吃过东西,加上上午还出了点小意外,脱水加饿,可能作为他昏睡如此久的理由更有信服力。
本来想等御剑醒来再围观一下的红翎,在等了一个多时辰后把该商议的都商量完了,看御剑还不醒,像个猴子一样的红翎自然坐不住了,早早的打消了好奇心,回去了。
御临倒是好脾气,一直坐在离床不远处的书桌旁,趁着这段时间,还写了几幅字,画了三幅二阶灵符。
他边画符边思考着方才与红翎商议的去铸云界的事宜。
此事还是要花些心思的,此番去铸云界自己要去压阵这自是不必说,只是这刚刚回来的师弟御剑,似乎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师傅又是个不怎么理这些俗事的,这可怎么好?
要不,带御剑一起去吧,他作为玉剑峰弟子,迟早是要经历铸云界历练的。只是,他若前去,一切闲言碎语便是少不了的……
想到这里,御临有点头疼这个师弟怎的这般不让人放心。
就像红翎奇怪的,御临是个冷情的人,这般挂心御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御临与红翎此次负责的历练也算是门派的大事了。
铸云界,乃是金陵城外三百里的一座孤峰,由于此处结界深厚,没有机缘的人无法进入,故而修真界将此处称为一个小世界。
此次商讨去铸云界也是长老们的意思,明年便是十年一度的修真门派弟子大比,现在将这些弟子送去铸云界历练一番比在山上修炼要实用的多。
而且,由于铸云界的特殊性,到处遍布着精妙的阵法以及危机传送阵,是个不可多得的安全的历练场所,故而各大门派都会定期派遣弟子前去历练。
此番前去,一方面是磨炼弟子心性和修为,另外也可以探探其他门派的虚实,不然到了大比之时岂不是不知深浅。
只不过,这个地方只选择有机缘的人进去,到时候也能看看谁的仙缘更甚,再酌情重点培养。
可以说,此次铸云界乃是一件大事。
御风掌门把此事交托给御临,对其看中程度不言而喻,而灵鸠峰本应主管此事的莫桑长老也把担子丢给大徒弟红翎,那纯粹就是偷懒了……这些都是外话,暂且不提……
“额,老大,给我倒点水!”
余剑醒了,嗓子干的不行,习惯性的支使着寝室的室友。
见半天没人搭理,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眼就看到那个木板的屋顶和房梁,卧槽!
吓了一跳后,才反应过来。还没等余剑坐起来,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水便递到了余剑嘴边,对方还贴心的微微帮他拖着头,方便喝水。
余剑有点蒙,眨巴着眼睛,默默喝着水……
“还喝吗?”
“再来一杯”
就着这个姿势,御临随手一辉,茶盏便自动为他端着的杯子注满了茶水。余剑足足喝了四杯才摆摆手表示足够了。
这期间,余剑还走神想了一下修士们的生活,挥挥手就能办到所有事,简直是不能更安逸……
“喝完了?那好,我有些疑惑,望师弟不吝赐教。”
御临托着余剑的腰,把人扶正,摆出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余剑有点诡异的不安,感觉到气氛着实不对劲,他想打个哈哈,瞥到御临一本正经的神情,不由得也严肃起来:“你要问什么。”
“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
“我是谁?你觉得我应该是谁。”
余剑虽然被御临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责难到,但是反应还是不慢的,“我中了噬魂咒,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我便是你的师弟御剑,那么我便是御剑。现在你又问我到底是谁,我又从而而知!”
这一番回答,虽然没有什么问题,御临却直觉上觉得不对。但是现在他也不想追究太多了。
此时的御剑是不是御剑都没有关系,师傅已然认了他是御剑,那么这个身份便是谁也不能够动摇的了。之所以御临会有这么一问,想也知道,兵不厌诈嘛。
“老大,是谁。”
御临这个人有个特点,别人说出来都是疑问的话,从他嘴里讲出来就是陈述句,加上他常年面瘫,与他对峙,心里压力极大。
余剑是个从小和班主任对着干的,这场面见多了,而且御临长得还好看,他也无甚表情的回答道:“老大就是你啊。你不是我师兄嘛。叫老大是民间说法呗。而且,大门派更要接地气点,啥都不知道,真丢份儿!”
好吧,这个问题也算是勉强过关。
“你引气入体,为何会引发灵气暴动。”
“我也不知道啊,你看我当时都快死了,就知道肯定不是我愿意的啊。你现在质问我,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这太极打的极好。
御临没有听到任何他想要的答案,当然也没有听到他不想得到的回答。冥冥中,他不希望御剑骗自己又怕御剑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这样,似乎最好。
接下来,两人一时无话,屋子里,很安静。
余剑最是受不得这样的透着微微尴尬的氛围,他清了下嗓子,打破沉默:“咳!那个我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嗯。无妨。”
“那个……喔想起来了。那个啥,不是你让我打坐然后静下心去感受嘛,然后,我就感受到了,各种颜色的光点围着我打转,紧接着他们汇聚成了光带,让引导着进入,然后就不受控制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