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航不出声,默认。
“但你不想跟她进一步展?”
不是「不想」,
是完全「没想过」。
他只是忍不住对尤恩静好,没想过要回报。
再准确的说,他是不奢求、不妄想。
褚航的喉结动了动,抿抿唇但最终没再开口,反而轻轻闭上了眼睛,说:“累了,到了叫我。”
陈廷宇:“……”
——
尤恩静睡了很沉的一觉,好像做了很多梦,但醒来时脑中只记得一个穿白色礼服的小女孩在舞台上弹钢琴的场面。
画面模糊,她看不清是小时候的依依,还是那日在康复中心偶遇的女孩阿楠。
她在床上呆坐了片刻,回想过去几日生的一切。
悲痛仍会像海浪般在心中翻涌,一面想淹没她,一面又似巨大的推力,催促她向前。
尤恩静在家呆不住了,她心急地起身,赶去研究所,想补上自己落下的进度,尽快继续脑控手臂的研。
回到工作中,她的心终于平静沉稳下来,麻木的身体似乎在逐渐回到她的掌控之中,重新感受到了生命的活力。
她把全部的时间与精力都抛在科研项目中,不让自己停下来,用忙碌推着生活向前,只有如此才可以把悲伤情绪甩在身后。
回到北港后,褚航开启了备赛训练模式,在练球室一泡便是一整天。
每到休息时,他忍不住去挂念尤恩静。
两个人有各自的事业忙,但仍保持着联系。
他们会在休息时,默契的给彼此送对方行业相关的新闻,或是在晚上互道一句晚安与鼓励。
褚航不由自主渴望与尤恩静靠近,却又在每次靠得太近时,被理智的拖住脚步——
「自己尚且前途未卜,能给她什么?承诺她什么?她值得更好的。」
他的大脑在不断地告诫自己。
然而,心脏仍会在看到、听到她的名字时,不受控地狂跳。
理性与感性不停在他的身体中撞击与撕扯,像永远也分不出个胜负。
……
见尤恩静的生活与工作似乎回到了正轨,褚航替她感到欣慰。
找不到与她见面的理由,只有通过消息与电话以及蒋西西每次来酒吧时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尤恩静的状态。
得知尤恩静的老胃病犯了,褚航感到愧疚与心焦。
钻进工作时,她很容易失去时间观念,错过午饭时间是常事。
她经常一口气忙到夜黑,出了研究院大楼才感觉饥肠辘辘。
长期的饥饱无时,加上过度劳累与悲伤情绪,身体到底还是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