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妃此时已没有了原来的活力,她万般无奈地说:“儿呀,妈不甘命运进行了无谓的抗争,不但没给你带来任何的好处还给你带来了莫大的委屈,是母亲对不起你呀!”
“母妃不要说此话都是孩儿的事,母妃疼爱孩儿,天经地义,母妃去给孩儿争一席之地也是常情。母妃何罪之有?若有罪,也是帝王之家所逼。”
“孩儿不要说此话了,不知孩儿近况如何?母妃自进了云浮宫如同进了人间地狱,母妃什么事情也打探不出。无人与你说真话,避之恐之不及,母亲快要呆傻了。”
“母妃不要伤心,母亲若觉苦闷伤心母妃就随孩儿去北疆吧!北疆虽苦有孩儿陪伴左右。”
这时,桑妃想到齐丰突然来临漳城一定有要事不解地问:“孩儿为何来邺都?”
“孩儿是为了减年贡而来临漳城的。”
“减贡?减什么贡?”
“父皇给我增加了贡粮。”
“为何?”
“不为何,他看我们粮食产量越来越多就想让我们多贡点粮食给朝庭。”
“要粮食你父皇就看到你了,不要粮食时他就没有了你这个儿子!”
看样子,桑妃根本不知道齐丰率三个蕃王攻打临漳城的事。所以,她才说出此话。
“给就给点吧!我已答应他了。”
“答应了?”
“是啊,我答应他了。”
“你有没有听说齐心的病情?”
囚在云浮宫数月的桑妃念念不忘小太子的病情,看样子她是心有不甘呢。
“刚刚来到什么都还不知道,估计不会有问题的,若有了情况国人都会知道的。”
“嗯,也是……”桑妃似有所悟,“太子之事也是国事啊!”
母妃不要老惦记我,我很好的。我现在不想什么皇位不皇位的,只想健康地活下去,希望母亲也是如此,不要想那些本不属于我们的东西。
“吴阶还掌控朝政吗?”桑妃挺着精瘦的脖子,眼眶虽然塌陷但眼神依然不减当年。
“还在掌管朝堂大事,众大臣也没有办法。反对他的人已被他清洗得差不多了,他几乎是一手遮天。”
“吴阶这个人可真不简单,我就寻思,你父皇若不死后夏就是吴阶的天下。”
“母妃,越是这样我们越得老实不参与任何纷争,参与是是非非吴阶就会将我们打入十八层地狱。现在,我们不参与朝政他都忌恨我们,怕我们贴近父皇压制了他的权力。”
“母妃快死的人了,说话都没有气力了,哪有精神头管他们的事?”
说完桑妃满眼是泪显得非常痛苦和无奈。
“有些坏人,不但害了别人还害了自己,若苏越还在位,杜获哪有接替大元帅的机会?若没有机会,他哪里会死?死得那么卑微那么惨还让人瞧不起?”
“有时我也这么想,宋之云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我估计吴阶也好不了哪去,说不定他比宋之云还要惨呢!”
“母妃这句话说得非常对,害人如害己,这是古人留给我们的口训。我们娘俩互相关照小心谨慎不惹事谁都不会拿我们怎样。”
“孩儿一席话,让母妃心情豁亮母妃不再有忧愁。”
“母妃稍等,我这就去求父皇,请求带你去北疆,你看如何?”
“去吧!母妃现在想开了,哪里活得自在就在哪里。北疆虽冷不是有孩儿在身边吗?”
“刚提为中军统帅的高赫很有才干,他说话入情入理,看问题入木三分。”
“你认识此人?”
“是的!我刚刚见过他,他帮我在父皇面前说情。”
“有这样的好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原来是渔阳的小参军,你哪里会知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