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姜雨棠醒来时,沈如诲正站在铜镜前系腰带。
看到她醒了,他便走到床边,把腰带递给她:“醒了?”
刚起床,姜雨棠还有些茫然,顺手接过腰带,跪在床上替他缠上系好。
沈如诲含笑看她一眼:“熟练多了。”
姜雨棠登时脸一红,问:“你有事吗?”
“嗯,今日还有几个人要见。”他转身不知从哪摸出来个木盒打开,里头是她送的那支白玉簪。
“替我戴上?”他轻声。
“……”
她还没学怎么给男人梳发髻呢。
“你不是急着去前头吗?”
“不差这一时半刻。”
姜雨棠还想找理由,但一抬头发现他连头发都梳了发髻,戴好了玉冠,只是差这么一个象征性的簪子。
这也太体贴了吧?
她没忍住在心里夸他,弯唇点头,示意他低头。
沈如诲看她一眼,很配合地低下头。
姜雨棠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浮起一种极度的满足感,将白玉簪插在他发髻上:“好了。”
他无声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她下巴尖:“今日不陪你用早饭了,你自己好好吃,明日带你出门。”
她害羞道:“我本来也不用你每日都陪我用早饭,你忙你的就好,我也不是那么不懂事。”
“是挺懂事,尤其昨晚。”意味深长的语气。
“……”
这沈如诲怎么回事,他不是一直话很少的吗?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多话?
姜雨棠红着脸推他一下,叫他快走,然后叫紫鸢进来替她梳头。
没想到进来的人是玉竹,她还差点跟沈如诲撞上,好在沈如诲并未在意此事,直接迈步出去了。
玉竹吐了吐舌头:“吓我一跳。”
姜雨棠问:“紫鸢呢?今早不是她当差?”
玉竹殷勤地过来整理床幔:“紫鸢姐姐这几日熬夜有些多,我跟她换换。”
姜雨棠打个哈欠,点头道:“回头再挑几个丫鬟过来用,如今三哥也住这里,你们两个是有些忙不开。”
玉竹道是。
她起身,穿好衣服后觉得头有些昏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夜里吹了风,不过好在并不严重。
用过饭后,她去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看她神色,含笑问:“跟如诲和好了?”
姜雨棠有些不好意思:“本来也没吵架的。”
钱氏松了一口气:“小两口就是这样,床头打架床尾和,不能往心里去。”
床头打架床尾和。
姜雨棠脸一红,想到昨晚,好像更懂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也点头道:“昨日的情况,我瞧着如诲待你很是上心,我这心便放下了一大半。你早日生下个哥儿,我就彻底放心了。”
“……”
这就开始催生了吗?
要是老太太知道他们还未圆房,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