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我是帮姑娘办事去了,哪里是去做什么酒鬼?”半夏胡乱的挥舞着小手,说话都透着醉意。
银朱想靠近她,还被她满嘴的酒气熏的连连后退。
“呸呸呸。。。。。。”
她退的太快了,差点就踩到了门槛摔出去了。
姜沉鱼连忙扶了一把,“你慢点。”
银朱惊魂未定的拍拍心口,又只了只半夏,“姑娘,她。。。。。。”
“没事,我知道的。”
姜沉鱼拍拍她胳膊,上前扶住半夏:“你跟谁吃酒去了?喝成这样。”
“姑娘,姑娘,你要查的事有点难办啊。”半夏高兴又沮丧的挥舞着小手。
“大太太院子里的拿几个粗使丫鬟,个个鬼精鬼精的,今天我一去,她们就拉着我去角门那里吃酒。”
“跟她们打叶子牌,输了我三两银子呢,一个月月钱搭进去了。”
说着还嘤嘤嘤的哭起来。
姜沉鱼皱了皱眉头,让银朱拿块帕子给她擦擦脸,等酒醒了再说话。
片刻之后,半夏回来,酒已经醒了一半了,不过她衣领上有些水渍,应该是泼了水了。
“姑娘,方才半夏失态了。”
姜沉鱼抬抬手,“不重要,你说说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醉醺醺的回来了?”
“姑娘,今日我一过去他们就喊着要凑人打叶子牌,奴婢想着这是好机会,便跟她们一道去了。”
“不过聚在角门那里打叶子牌的,不止大太太院子里的几个丫头,还有几个妈妈也有参与。今日第一次过去,没那么容易打探到消息,怕是要花几天功夫。”
“不妨事,你别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行。”
半夏忙道不会,见姜沉鱼看她的衣领,不好意思的道:“方才确实是有些酒醉,半夏已经知道他们的酒量了,下次不会了。”
“嗯。”最好是。
姜沉鱼不说话的时候,莫名有些高深莫测,和不可靠近。
半夏心里生出敬畏,默默地退了一步。
“姑娘,还有一件事,明日是陈州太守家的老夫人六十大寿,太守夫人早早就下了帖子,请府里的公子姑娘们一道去贺寿。”
姜沉鱼顿了顿,“陈州太守,是那位薛大人么?”
重生以来,她都还有些不真实的感受。
有些记忆阔别太久,都模糊了。
“是的,姑娘,就是那位由道门入仕的薛大人。”半夏心里闪过一种奇妙的感觉,姑娘好似跟他们隔着什么。
姜沉鱼点点头,但没明白半夏为何特意提醒她这件事。
半夏见她没有反应,马上又道,“大太太膝下已经没有未出嫁的姑娘了,明日会带四姑娘前去。”
“二太太大抵会带三姑娘去,而姑娘您。。。。。。那样的场合,还请不到老夫人,所以姑娘您只怕得请她们二位带着去了。”
姜沉鱼恍然大悟。
她终于想起来是哪里不太对劲了。
因为她记得,前世时,也有薛家老夫人大寿宴请的事。
如今的大舅舅只是个五品的司马,所以薛家设宴下帖,大舅母他们不能不去,但薛太守自己就只有四品的官,是请不到外祖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