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绝不美丽,也不丑怪,但总给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单独看五官,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凑起来,却总觉得哪里出了点问题。
也因此,根本无法判断出她的年龄。
不,这不是一个尤物该有的样子,甚至绝非是一个美女。
她的身子蜷缩得如一只煮熟的虾子,脚趾头也微微地蜷曲,就像一个可怜的孩子。
琅邪王也没忽视她被绑住的手,右手的无名指戴着一个戒指——琅邪王勉强认为那东西是一个戒指。
那是一圈翠竹编织的圆圈,上面原本点缀着一朵小小的红花,新鲜的时候肯定异常的艳丽别致。但一番挣扎,小红花早已掉了,只剩下一圈青竹牢牢地套在手指上。
他忽然伸出手抓向少女的脸,少女侧头,但被绑住,根本无法躲闪,琅邪王的大手已经彻彻底底罩住了她的面孔,从眉毛到嘴唇——没有任何的缝隙。
她绝非戴了人皮面具。
桌上有一杯已经冷掉的茶水,他信手取来,泼在她的面上,大手用力使劲揉搓,可是没有任何油彩。
琅邪王的手收回来,上面沾了一根眉毛,细细的,长长的,他依旧死死盯着她的眼珠子:他敢断定,这眼珠子也是经过伪装的,可是,他就是看不破伪装到底在哪里。
伸出手去,又不想真的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于是,到了中途,生生停下。
他徒劳无功地叹一声:“好了,你先说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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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用钱8
她的牙齿咯咯地响,眼珠子里的恐惧更加深浓,吐字也含糊不清:“我……路过……我路过……”
“太子派你来干什么?”
她瑟缩得更加厉害,看眼神,就像不知道“太子”二字究竟是何意思。
“路过……他们抓住我……抓住我……”
结结巴巴,意思都表达不明确。
琅邪王饶有兴趣,把素女心经一扬,就算她是打酱油的路人甲好了,可到底是什么人,会把这样的一本春宫活教材扔给一个少女??
哪个家伙会这样无聊透顶??
“你还要装蒜?你为何带着这样的东西?”
“给我……他们给我……”
“到底是谁给你的??”
“我……不知道……他们给我……”
琅邪王死死地盯着她,想从她极度迷茫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她茫然地看着那本摊开在自己面前的春宫图——若是旁人,看了怎样也得一番脸红,但是,她完全看不懂的样子,目光落在上面,又移开。
“你别装了,老实交代我会考虑留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琅邪王站起来,本是一张很俊朗的脸忽然布满了阴毒和狠辣,一伸手,推开了外面的窗户。
一阵女人的笑声传来,莺歌燕舞,花枝招展,但憔悴不堪到了极点。有战争就有营妓,有军人就有慰安妇。当兵三年,见了母猪当貂蝉,他们随京领赏,虽然太子带来了一千女奴赏赐下去,可僧多肉少,普通士兵只能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