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姐,这事情黑白都还没论断清楚呢,你这么着急朝我火做什么?“放平心态地回应了许梅一句,苏晚晚又将视线挪到钟卿卿脸上。
毕竟说的不是实话,钟卿卿也不敢直视苏晚晚眼睛,左左右右就是在逃避。
“广播站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青年,大家都安然无恙地走来走去,为什么只有钟姑娘过去就崴了脚呢?“
“许梅不是说了嘛,是我推的她!”苏晚晚笑而回应。
许梅究竟为何对自己怀有敌意,苏晚晚心中不解,但只是微微一笑:“广播站那么多人,许言也同在,等许言回来一问便知真相大白。”
看着自己妹妹总是借机出风头的样子,大姐许兰不知她是真的热心肠还是没头脑。
“行了,先看看伤情。”张医生打开碘酒瓶,褪下钟卿卿的袜子,仔细端详着红肿的部位。
“你这扭伤光消毒不行,还得吃消炎药,能控制住最好,控制不了就得重新接骨。”
钟卿卿咬紧下唇,委屈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她怎会知道只是微微崴了一下脚,竟然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刚才走回来的路上,她甚至能感觉到脚踝逐渐肿胀!
早知如此,她索性就健康地回来,到时候许言知道她撒谎就知道了,总比这只脚可能残废的情况强!
“大夫,钟姑娘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您得好好给她看看,钟姑娘这几天这么热心地给我们几个做饭,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实在让人心疼。”许梅听到医生这样说,紧张得好像钟卿卿的亲姐姐。
苏晚晚在一旁静观其变,心中却有些奇怪,从广播站离开时,这人似乎并无受伤迹象,为何一到卫生所就受了如此重伤?
况且许言在做什么?
“那就先……先消毒吧。”
钟卿卿眼中闪烁着泪光,白净的小脸上满是委屈。
“哎呦,这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张医生检查了钟卿卿扭伤的脚,涂上消毒水后,又去拿了几片消炎药。
“大夫啊,她这个脚多久能恢复啊?”
许梅担忧地看着钟卿卿肿胀的脚踝,又瞥了一眼还在里屋躺着的许老汉。
从县城回来后,许老汉的病情算是控制住了,但仍然时不时地咳嗽,不知要咳到什么时候。
如果钟卿卿伤重,不能再为他们做饭,岂不就要她每天回去做饭?还要照顾家里那个小的?
“先检查下具体伤得怎样吧,如果真的伤到骨头了,可能无法完全愈合,先观察两天,如果没有消肿迹象,就要去镇上或县里的医院。“
张医生直言不讳,最后叹了口气:“我见过那么多崴了脚的人,你是受伤最严重的一个,如果真的伤到骨头,就算做了手术也难保不会留下后遗症。“
本就全身抖、害怕得不行的钟卿卿一听这话,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大夫,我也不想这样啊如果真的那么严重的话,我后半辈子都需要拄拐杖吗?“
她只是想让许言不误会她,可不想把一辈子都搭进去!
“我不是跟你说了看情况吗?万一恢复得好呢?“苏晚晚在旁边冷不丁插了一句。
许言这家伙到底去哪儿了,这半天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