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不仅长,还很逼真,小到一根头发丝都看得清清楚楚,遑论五官感受。
柏枞由着哭到眼睛红红的青年砸他,根本不疼,就跟挠痒痒似的,含笑道:“初次都这样。”
代景气呼呼地昂起脑袋,眼睫犹带细小泪珠,“那你疼吗?”
柏枞顿了两秒,说:“有点,你太小了。”
代景捶得更狠,“是你太大了!”
柏枞眉梢微挑,“宝贝,你在挑逗我吗?”
代景闹了个大红脸,现在他说什麽,都跟调情似的。
嘴上说着不要,代景的身体很诚实,在梦里跟新婚的大妖老公结结实实玩了三天三夜,才意犹未尽地醒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柏枞确认:“我不是做春梦吧?”
柏枞望着病弱在床的青年,被那副急于求证的模样逗笑:“掀开被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代景掀开被子一看,湿了一大片,“……”
就很丢脸!
代景连忙看向大妖,他必须找个人一起丢脸。却遗憾地发现,柏枞早将自己收拾妥帖,衣冠楚楚,整个就是斯文禽兽。
代景羞怒地瞪他。
在青年生气之前,柏枞弯腰将浑身酸软的青年从床上抱起来,“别气,我带你去洗澡。”
代景勾着大妖脖子,这样亲密的贴近让他心跳快了些许,纳闷道:“为什麽我这麽累?”
“三天三夜,自然累了。”
“……那是做梦。”
“做梦也会累的。”
代景只得接受这个说法,却又疑惑:“那我们到底算不算洞房了呢?”
柏枞一笑:“修道者讲究天人合一,是精魄与天意的结合。”
代景听懂了,正因为听懂,才羞赧,靠在柏枞怀里不吭声。
柏枞低头在他柔软蓬松的发顶一亲,盖章道:“我们确实洞房了。”
代景小声接了一句:“知道了。”
洗完澡,代景又到床上瘫着了,柏枞在给他削苹果、切橙子、剥香蕉,要做一个水果拼盘,然后亲自喂给代景。
代景心想还有这样的好事?理所当然躺着接受老公的爱意。
因此沈医生一进屋,就被两人的粉红泡泡扑了一头一脸,立即问:“你们是不是又行房事了?”
代景:“……”天啊,做梦都能被看出来的吗?!
恃宠
代景躺平了,忐忑地接受沈医生的检查。
“肾气略虚,阴火旺盛。”沈思默规规矩矩地给病人把脉,说出的话却不那麽规矩,“即便没有行房事,那种梦也该少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