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虽笑,但是,却着实不想是玩笑话。
也这一句话说的两兄弟无言,他们自然知道秦霜在天下会的地位,半响才道:“既然少主这么说,那便罢了,我们信了少主一次。可是?”
他们看看秦霜身边的步惊云。
秦霜一笑,也是会意,径直从腰间取出一块翠玉,是他专属的腰牌,递过去,“你们且拿着这个,去天下会钱庄领了钱去,必然没人相阻。”
“好。”他们几个一出院门。
秦霜也随后着出去,但留步惊云在后面。
只见少年孤自站着,望了半天,也不知道霍步天对着他嘀咕了什么,他也跟没听人说话一般死寂。地上的人弓着身子不住的颤抖痉挛。秦霜瞧见,心下一跳。只道,对于霍步天来说,却断然不会有好死不如赖活着这种说法,如此活着,当真是比死难过千万倍。
步惊云倒是淡定的极,就是走到前面,调整姿势跪下,给霍步天磕了三个响头,喊了一声爹。
然后,起身,放下自己的那柄短剑,再拖动地上的长剑,走到霍步天面前,微一闭眼,“咔嚓”一声,直直的砍了霍步天的人头。
飞溅的血水弄的他满身满脸,那双染血却又森寒的眸子直把外面的众人都吓个目瞪口呆。
饶是赤鼠,都收起嘿嘿的贱笑,噎了噎口水,嘀咕着,“嗤,这小子真狠,少主,往后你可得小心着些。”
秦霜回瞪他一眼,意思是让他闭嘴,脸上也是刷白。
就见步惊云弯腰提着霍步天的人头走过来,他揪着头发,那颗血淋淋的脑袋诡异的来来回回旋转飘荡着,不防步惊云忽的直面把人头向着秦霜递过来,断裂的头颅内,血糊糊的浆液,咕噜翻动的血泡冲击着他的视线,吓得他连退数步,转身缩在角落里,双肩抖动,剧烈的呕吐起来。
“你小子好大的狗胆,故意的吧!”
雪暗天一把提起他,左右一个耳光子打的小脸红肿。
步惊云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疼,就是斜着眼看着在角落里狂吐的背影。
“呕呕…”秦霜连胃内的黄胆汁都吐出来了,对着后面的人挥挥手,“放了他。”
后面赤鼠恢复面容,嘿嘿笑,一把夺过霍步天的头颅,“既然这样,我们便带走了,不要让这鬼东西吓坏了少主。”
随即翻身上马,拱手道:“少主,咱们兄弟先行去了,日后想起,我定会来相见的,嘿嘿!!驾!!”
秦霜眼瞥着远去的两人,满心疑惑。
他们也要准备会天下会了,只是看着一边满身是血的步惊云,他却眉头不得舒展。伸手要去给他擦擦脸上的血迹,却让那柄短刀一挡,微一用力,把他的手腕大力推开,步惊云冷冷的扫过他,警惕疏离的退了几步。
秦霜再怎么也不能理解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居然能这样的狠毒戒备,也是讨了没趣,就是递过手帕道:“擦擦。”
他摇摇头,一句话也没有,手里攥着短刀。
秦霜蹙眉,“我是怕你一会儿上了我的马,弄脏了我的衣服。”
步惊云还是不理他。
“把脸擦干净,我们一起去天下会?”秦霜语调柔和了些,但就是笑不出来。
小少年动动眉,接过手帕开始认真的擦拭起来。
即到秦霜上了马,底下的步惊云从下面递过头帕来,态度比刚才好了些,秦霜这才一笑:“你收着吧,我不要了,快上马吧!”
步惊云手里攥着东西,摇摇头,不愿上马来。
“也好。”秦霜以为他后悔了,不愿意去天下会,并不强求,“那你多保重!”
夹夹马肚,就要走,也不管身侧两人的话。
谁知道行了几步,他才明白,那人不是不去天下会,而是不愿意上他的马。
小人在马后跟着跑了一箭距离,秦霜这才勒马回头,一个策马弯腰,把小小的步惊云翻身丢到马背上,“抓紧了。”
步惊云一个不稳,还是环手抱住了他的腰间,后又拧着眉挪了手,悻悻然的去改抓马鞍。
秦霜并不管他,就是对着雪暗天道:“这件事个中必有蹊跷,烈焰双怪若真的这般莽撞,怕是活不了这么久,你且派出暗部高手去查个明白,好好盯着这两位。”
“是,少爷。”
他们行了将近数里,突然前路叫人挡住。
就见两人两匹马,灰白袍子的男子带着面罩,看不清相貌,只是那种气度凛然令人生敬。
他的旁边是个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衣袂飘飞,面带一种爽朗明媚的微笑,若春风拂面一般。
少年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剑身大家寻常,但是剑气内敛沉重,充斥着一股正义凛然之气。但见少年长得玉树临风,清秀雅致,面容大度沉静,从容不迫,说话也是慢条细理,自拱手道:“在下剑晨,幸会天下会秦少主。”
他对着秦霜点点头,拂袖轻笑。
秦霜闻言,不得不把目光从带着面罩的男子身上移开,也是回礼一笑,“原来是无名传人,那想必你手中的便是名满天下的英雄剑?”
“正是。”剑晨一笑。
“可否借来一瞧?”秦霜挑眉,并不在意,只是随口一说。端的只是想瞧瞧师傅心念的英雄剑却是怎样的。
“有何不可!”就见剑身飞来,秦霜突地差点儿没接住,身子一晃,幸了后面步惊云双掌暗暗托了一把才得稳住身子。
就见英雄剑剑鞘朴实无华,图腾精致线流如水,幕应雄所持英雄剑已断,这柄可算是天下无双,想着师傅说,千载之前,剑宗创立者大剑师从推背图得之神州将有一大劫,因此才铸成此剑,说是这是一把代表正义之剑,并在其中注入莫名剑诀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