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狂风击打着撑开窗户的竹棍,透过皎洁的月光乍见树叶的影子在纸糊的窗子上摇曳着,大风吹着树叶发出呼呼声响,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苏瑜望着窗外,云影星光风吹枝,檐下寄客身徘徊。
比武招亲
醉仙阁如往常一般进进出出的都是些都城的大户和商贾,只有在人少的时候,吕樱才会有雅兴弹起琵琶。小青越是熟悉这些达官贵人越是想念寨子,那里没有阶级层级之分,她想起了三少,那个从小一直疼爱她的哥哥。她忽然感到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她想去看看仓县的苏雁南。
“娘亲。”小青轻声唤着走过身边的吕樱。
“嗯,何事?”吕樱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小青,又问:“小青今日为何不展笑颜?”
“我……”小青垂下了脑袋,又抬眼望了望吕樱,说着:“娘亲!我出来好一段时日了,我想回寨子看看三哥和统领爹爹。”小青在外有段时间该回寨子了。
吕樱一听轻轻拨弄了一下小青的长马尾说着:“不必感到为难,想回去随时都可以,这里也是你的家。”小青笑了。
这时,边上酒桌的客人在议论着都城第一富商钱家比武招亲的事。小青觉得有趣便伸出脖子偷听了起来。
“这几日五湖四海的英雄好汉都来比武招亲了。”
“听说东城的少庄主也来了。”
“何止是东城,崇州的陆总督也来了。”
“这钱家是富家一方在江湖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钱家就这么一位千金,听说要招一位有江湖地位的上门女婿。”
“但昨日已经连续比武三天了,很多人都败下阵来。”
“今日是东城少庄主的擂台,听说败退了好些人了。”
“怕是钱家指定的女婿吧?”
“哦!”
“何出此言?”
“少庄主在东城也是名震一方啊!”
“若是东城和都城成了亲家,那可是强强
联手,这盐商还有谁能分得一杯羹呢?”
“此言差矣!”
“为何?”
“若只是强强联手,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一定是陆总督,普天之下,权贵之交,哪有这么好的交情呢?”
“这陆总督可是比钱小姐年长,难不成也要做上门女婿?”
“怕是要与岳父大人称兄道弟了。”
“哈哈哈哈”
“你这句话在理,兴许是我妄言了。”
“来!不必拘礼。”
“喝酒喝酒。”
……
小青听完突来了兴致,便偷偷跑出去了。她一路小跑着来到都城的城边街道上的钱家办的比武擂台赛。
只见擂台就搭建在钱家大门对立面。而钱家小姐就坐在钱家庄楼看着擂台。一身红衣长发飘飘,小青的公子哥模样倒是被钱家小姐看在眼里。而钱小姐看着擂台上粗壮的汉子实属乏味,一眼看到青衣素面的小青犹如这擂台赛中的一抹青绿,让人心情舒畅。
“那个青衣公子是何许人也?”钱梦知问道身边的丫鬟。
“奴婢不知,从未听说江湖上有哪位人物身着青衣。”丫鬟告知。
“哼!管他是谁?还不是为了我本小姐而来!”钱梦知傲慢地又说:“等他上台自会自报家门,等着看好戏便是了。”她得意的说着。
“小姐,可是他并未领取打擂的竹排,只是一直在观看。”
“哼!这江湖上谁人不知我钱梦知比武招亲,他不为我小姐而来又为何而来呢?等着看便是了。”
“是。”
钱梦知家大业大黑白两道通吃的主,钱家是有名的盐商,不仅官府礼让三分,就连三少见了也要敬她三分,自然无人敢对钱梦知无理。若是有人打了她的主意,次日便会横尸街头。
小青见那红衣女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里倒犯起了嘀咕:如此丑陋的女子竟比武招亲,一想到这便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擂台赛上传来阵阵打斗声,台下的观众时不时鼓掌庆贺谁人胜出。受伤的参赛者则有大夫在后台及时医治,而败下阵来的人也有参与奖励,都有银子拿。难怪这么多人来,这不是变相的聚焦天下英豪吗?这是比武招亲吗?
小青正思索着,余光中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让她心动的人也在人群中。她激动已手足无措,再次见到那位公子她确定不是自己眼花,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人。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悄悄走到他的身后仔细观察着他。只听他和另一个男子正在说笑。
“大哥所见这功力可是上乘?”苏瑜问道。
“二弟,此人是南山派的武学奇才,听闻他八岁拜师入南山派,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苏柯品得津津有味。
“咦?南山派在此比武怕不是为了招亲吧!”苏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休要胡言乱语,这钱家的事就连官府也要留几分薄面,议论不得。”苏柯赶紧捂住了苏瑜的嘴。
苏瑜在避开苏柯的手时把头转向了后方,剎那间,和小青对视了。此时的两个人都僵住了身体不敢动弹,而苏柯见状便赶紧缓和了气氛说道:“还真是有缘啊!你们又见面了。”
苏瑜紧张地不知所措,就这样一直盯着小青。而小青再次看见她的心上人,心里又开始了狂跳,她一言不发脸却红了。
苏瑜看到她的脸渐渐泛上了红晕,嘴角不免微微一笑,他鼓起勇气对小青说了第一句话:“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小青听着苏瑜的声音清脆悦耳,想多听他与自己说说话,于是便顺着他的话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