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王宴礼,知君只觉的浑身疲惫,她甚至觉得这一天下来都没有招待他这一会累,哎!实在是心累啊!她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他老人家。
知君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怕王宴礼,明明每次见他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明明他也不曾凶过自己,可每次见他就是会不自觉的紧张,像小时候见到秦老先生的感觉一样,明明自己也没有犯错,可就是怕见到他老人家。
可能这就是天生相克吧!就像老鼠怕猫,鸡怕见到黄鼠狼。
这样想着知君便笑了起来。
初桃见到她家姑娘走路都能笑起来,自然是因为今天开业生意红火的原因,也跟着笑了笑。
开业三天下来,识君阁的名声在京城算是闻名了,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知君阁。
知君这三天都在识君阁内,因此并不知道外边识君阁已经火了,福妈妈来时知君还在给胡掌柜几个人讲接下来怎么经营识君阁,福妈妈在门外看着知君驾轻就熟的安排着每个人的任务,很是欣慰的点点头,不愧是在陈家长大的姑娘,这经商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
见知君终于出来,福妈妈忙上前给知君给知君请安。
“福妈妈您怎么来了?祖母是有什么事吗?”知君一边扶起福妈妈一边道。
“哎呀!我的姑娘啊!看来你还真是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
“明天,什么日子?”知君这几天全身心投入到茶楼开业的事中。
“明天是六小姐出阁的日子,老夫人还真是了解你,她说你一定是忙忘了。”
“啊!对对对,还好祖母让您来了,父亲这几天没有问起我吧?”
“没有,三老爷只今天早上到了老夫人那里确认了一下六小姐的嫁妆单子,这件事本来该夫人这个做母亲的操持,结果她什么事都不管,全部都交给老夫人料理,哎!”
知君边走边听着福妈妈的抱怨,心中也替祖母她老人家委屈,觉得父亲这个做人儿子的实在是不孝,自己嫁女儿,他们两个都置身事外,却让祖母去操劳。
回到家里,知君直接去了福寿堂。
“祖母,我回来了。”知君一进福寿堂就叫道。
“嗯,我们的大忙人还知道有我这个祖母呀!我还以为你把茶楼都当家了,这事要是让你父亲知道,我看你怎么办。”谢老夫人佯装生气道。
“祖母,这不是有您在吗?您一定会帮我的。”
“你呀!就仗着我疼你。”
“祖母,您辛苦了,这几天您没少操劳吧!”
“哎!操劳什么,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罢了!做事的都是底下的人。”
“到是你,这才几天这小脸都瘦了一圈,难不成你还事事亲为吗?”
“没有祖母,也都是胡掌柜他们在忙,在哪里我不过就是在那喝喝茶而已。”
谢老夫人狐疑的看了知君一眼,也没有点破她,便转移了话题。
“你外祖母可有来信给你?”
“前些天我才给临安去了信,算算日子应该还需要几天才能收到回信。”
到了傍晚,知君带着给沈知愿的添妆去了秋水苑。
知君见到沈知愿时她正在试婚服,见知君过来,沈知愿忙上前亲昵的牵过知君的手道:“妹妹你可算是来了,快来帮姐姐看看这嫁衣合不合身?”
知君看了看嫁衣,只见腰身处很是宽松,又因嫁衣繁琐,倒不会显得突兀,看上去很是端庄华丽。
“六姐姐的嫁衣很是合身,衬的姐姐面若桃花,更加的光彩照人。”
“真的吗?谢妹妹夸赞了。”
“不过,姐姐明日便要出阁了,妹妹有什么要对姐姐说的吗?”沈知愿盯着知君道。
知君看了看沈知愿,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好似想从自己脸上看出什么一样,瞬间知君便明白了。
朝着沈知愿笑笑道:“那妹妹便祝姐姐与姐夫长长久久到白头,恩恩爱爱两不疑。”
沈知愿没在知君的脸上见到一丝伤怀的模样,反而见她开开心心的祝福自己不由的皱起了眉。
“姐姐知道妹妹心中定有不快,妹妹不必在姐姐面前强颜欢笑的。”沈知愿看着知君道。
她想在知君脸上看到她面色挂不住的样子,她想看到她痛苦的样子,然而这些都没有。
知君依旧懵懂的笑着:“姐姐说什么呢?妹妹心中怎会有不快呢?姐姐大喜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从前不是爱慕怀青吗?姐姐嫁给了她,妹妹就不难过吗?”
“姐姐也说了,那是从前,那时候我才多大呢?说的话又怎么作数呢?姐姐也真是的,我当是什么呢!不过是妹妹年少时同姐夫见过几回面罢了!原来是姐姐吃未了。”说着知君掩嘴笑了笑。
又接着道:“不过姐姐你尽管放心,妹妹对姐夫从未有过别的心思,只是把他当作年少时的玩伴罢了!姐姐你可千万别误会了,到时候你若因此事同姐夫产生什么龃龉,妹妹可就罪人了。”
沈知愿一直盯着知君看,见她的表情没有一丝的难过,便知道知君说的都是真的,突然她心里就变的空落落的,本来她对杜怀青就没什么感情,当时她以为沈知君一直喜欢杜怀青,加上当时父亲要把她嫁出去,她就想着杜怀青是她当时最好的选择,最重要的是她若是嫁给了杜怀青就能很很把沈知君踩在脚下了,她嫁给了她最爱的人,到时候沈知君一定会痛苦万分,因此她不惜赌上自己名声,被父亲亲自抓奸在花园,还险些滑胎,可这些最终没有换来她想如愿看到的。
看着沈知君笑的很开心的样子,沈知愿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指甲仿佛已经掐进了肉里,疼痛让她恢复了清醒,看了看依旧懵懂看着自己的沈知君,沈知愿有一瞬间想不管不顾上前撕烂她这副嘴脸,她真是恨极了她个样子,仿佛自己的千般算计到她面前都不值一提,人家根本没有放在心里,自己所看重的一切,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可是凭什么,都是沈家的女儿,她一出生就什么都有,而自己想要什么都得去费劲心思才能得到,这然她怎么能不怨,怎么能不恨。
她不急,她说等着,她不信有人能一辈子都这么幸运,她等着她跌倒的时候。
“妹妹说什么罪人不罪人的,姐姐自然知道妹妹同怀青之间并没什么,怀青他一开始就跟姐姐说了,他一直都当你是妹妹的。”沈知愿咬着牙说出这番话,脸上还挂着僵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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