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哎呦!”
一声吃痛,但有七八分是装出来的喊声从轩辕厉嗓子里飘出。
他被冷无伤踹到了地上。
冷无伤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从帐子里传出来,“滚,三天之内别出现在我眼前。”
轩辕厉心知是昨夜的自己太过分,没敢反驳。
但是不敢反驳,并不意味着他真的就要消失三天。
“夫人”,轩辕厉的声音委委屈屈,像被人遗弃的奶狗一样哼哼唧唧,“我伤口痛死了,昨晚都没有好好上药包扎,现在还在渗血呢!”
帐子里沉默了片刻,冷无伤的脸探了出来,去看轩辕厉的伤口。
那伤的确不轻,经昨夜的雨水浸泡,导致现在伤口边缘有些红肿。
轩辕厉见冷无伤从帐子里只露出个头,觉得好生可爱,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冷无伤的嘴角垮了下去,她想起昨夜的一切,又羞又恼,凶狠地骂了一声——
“疼死你算了!”
现在知道疼,昨晚那个不知疲倦满嘴骚话的人怎么不知道疼!
轩辕厉捂住心口,一副内心受到重创且难以置信的样子,道:“你!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负心女,将我用完了就扔,不顾我死活,还不负责,我,我一头撞死算了!”
他可怜得就像是被登徒子占了便宜的黄花大闺女。
冷无伤简直要被气笑了。
真是好不要脸
与此同时,屋外一棵大树下。
“师尊”,桑翊小心翼翼地试探,“咱们要在这树底下待多久啊?”
昨夜事突然,殊玉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撞见那么一出,明明冷无伤那么平静,明明毫无征兆,怎么突然就
殊玉掐断自己的思绪,道:“你想去你自己去看,我不去。”
桑翊:“”
他肯定不会去看,说到底,他也是无辜的,谁能猜到事情会那样展开呢?
冷无伤又是质问又是耳光的,结果
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
千万不要试图去猜一个女子的心思。
默了半晌,殊玉忽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待兔子被杀这件事?”
桑翊啊了一声,没料到师尊的思绪也突然这般跳跃。
他想了想,道:“那些人太可恶,畏惧轩辕厉,却只敢把仇恨放在一只无辜的兔子身上。”
殊玉道:“那如果,有恨我的人,她修为不及我,无法将我怎么样,却去伤害青崖呢?”
桑翊想起那只乖巧的小鹿,道:“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生,我会把青崖保护得好好的!”
殊玉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盯着脚边的兔子坟。
这是冷无伤为兔子做的一方小坟,她没有打算将此事告诉轩辕厉,只是默默处理了兔子的尸体。
前世,青崖连埋骨之地都没有
殊玉抬头看天,不知这梦境是否快要到了尽头,只觉得有一场变故,即将到来。
暮夏,空气里多了一丝凉意。
轩辕厉对冷无伤的重视被每一个人看在眼里,他们本以为冷无伤只是轩辕厉心血来潮抢来的一个玩物,却没想到,轩辕厉将冷无伤真正放在了心上,并珍之重之。
日子一久,大家竟现,是轩辕厉在事事上听冷无伤的,他们的大当家完全变成了一个妻奴,冷无伤说东他不往西,说南他不往北。
这,还像个土匪吗?
一日,轩辕厉打猎回来,怀里抱了只兔子。
这兔子比之前的那只还要活泼一些,皮毛是灰色,嘴里还叼着一片菜叶,一嚼一嚼的,甚是可爱。
人人都以为夫人看到了定会喜笑颜开,可万万没想到,冷无伤一见兔子,脸上便是一脸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