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好痛,可是她来都来了,她得做好自己的工作才行。
皇帝最近因叛军事宜十分易怒,夏芙短短三天就体会到了君王怒火是何等沉重,第一天陛下将她送到房间便离开,在她还对新环境感到陌生的时候,下午便听到了路过的仆人低声交谈了陛下在前殿发怒的消息。
那会儿夏芙还在奇怪,也有些不明所以的不安。
陛下为什么会生气呢?那样威严的人生气时候会很恐怖吧,她就好好待在这里,不去触这个高压线好了。
虽然想是这么想,结果那天,在半夜她快睡觉时,身穿军服的皇帝突然高大而冷淡挥退仆人,进到她的房间。
立在床前静静注视她片刻后,在夏芙捏着被子快要哭出来的神情中,陛下伸出佩戴着黑色军用手套的手掌……捏了一把她的脸。
夏芙:呜呜……欸?
她吓得瑟瑟发抖,闭上眼睛,等了好一会儿之后发现除了脸痛之外其他地方分毫无损的夏芙呆呆抬头,望向了皇帝俯视着她的红色双眸。
猩红如血,其中的涌动着的黑暗烈火在与她湿漉漉的眼神交接后缓慢褪去一些,夏芙莫名察觉到,陛下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至于昨天,她没有听到陛下发怒的消息,是吃过午饭后陛下突然召见她,随后隐隐带着怒气喊她小猫,让她过去靠在他的身侧,陛下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表情沉思又肃穆地捏了好长时间她的脸蛋。
……都
说一回生两回熟嘛,所以今天再次听到陛下生气的消息,无论是她还是仆人们都游刃有余了
陛下可能把她当成了某种解压玩具吧,不过陛下愿意将她带到皇宫里,答应在伊莱先生接她之前照顾着她,本身就是给予了弗洛森家的方便与恩情,如果这样能帮上陛下的话,夏芙觉得也没什么嘛!
“谁让你过来的,小猫?”
弗雷德里希气息沉稳,再次询问了她一遍。
夏芙泪盈盈地被捏着脸,心怀报答陛下的想法隐忍着这样想道,于是她含糊不清地开口,如同花朵般可爱的唇瓣艰难张开,在青年Alpha目光如炬的凝视下小声说:“是、是我自己……”
“哦?”皇帝挑眉,眯眸道,“就不怕我失去理智,用更严苛的方式惩罚你么?”
“……您会这样吗?”
“胆敢反问皇帝。”弗雷德里希看着这女孩茫然的表情,心中的怒火微微冷却,语气不轻不重地训斥了对方一句后,他松开手,百般聊赖地拿起案桌上的折子,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顶,像是点到为止的提醒。
“没让你过来前别过来,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警报解除,夏芙眨眨狗狗眼,看皇帝起身离开她,垂眸问,“疼不疼?”
“好痛哦……”夏芙下意识地碰碰脸答道。
“再答一遍我刚刚的话。”
夏芙低头乖乖对手指,沉默了一小下。
“……可是,如果万一我有事找您,或者是
想见您的话该怎么办呢?”
她想了想,随后很真诚地提出了疑惑,陛下将她带来时并没有给予她申请觐见的权利,虽然在大家的眼中自己好像很特殊,是可以随便见到陛下的。
但如果陛下这样说了以后,她就失去这份特殊了,可她并没有觐见君主的资格啊?
伊莱先生过不了几天就要接走她了,到时候她该如何向陛下告别呢?
“想见我?什么时候。”
“不知道诶,可能是随时吧。”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陛下的神色,这样不确定地答道。
“……”弗雷德里希沉默一刻,看着眼前这得寸进尺的小女孩,片刻后,他再度抬起手掌。
夏芙立刻紧张地闭上眼睛。
那属于男性的力气轻而又轻地落在她的发顶,慢慢移下,抚平她长长的棕发,宽宏而仁善的君主收敛心中的烈火,闭眸片刻,随后沉厚斥责道:
“蠢猫。”
……
来到皇宫的第四天,夏芙一醒来就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非常疲惫和酸痛,像是被车轱辘碾了两圈。
她呆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慌乱爬起去卫生间找有没有能垫上的东西,这里没有伊莱先生为她特制的棉布片,到最后夏芙找了一圈,还是只能用纸巾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