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冰洁毫不介意的说:“帮助巫医是每个兽人的责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我也没说不正常,只不过,一次两次也好,要是天天从早到晚都在这里帮忙,不是有点诡异么?”
“他比较闲。”冰洁给了他一个白眼:“有时间说这些,不如赶紧去把孩子们接回来。”
“怎么,你不放心?”
“切,关我什么事?”
看着冰洁嘴硬着,却加速脚步往罗衾家走去的模样,言欢忍不住笑起来:“真是傲娇~”
两人刚走到屋子门口,就听到一阵哭声。一走进去,就看着罗衾皱着一张苦瓜脸抱着小石头走来走去,小石头一点面子都不给,放声大哭。
那哭声,几乎把冰洁的心都哭碎了。他连忙上前把小石头接过来,搂在自己怀里,轻轻拍打着,浅浅哼着歌谣,在屋子里踱步起来。
罗衾见他们回来了,如释重负的叹气道:“天啊,你们终于终于回来了!”他甩着已经酸麻的手臂,有些心虚的对两人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还好好的,刚才就一直哭一直哭怎么哄都停不下来了。”
“奶喂过了么?”冰洁头也不回的问道。
“我喂过了!”丁纤邀功似的答道。
“那尿布换过了没?”冰洁继续问。
“刚刚才换过。”这次,回答的人是昆杀。
冰洁冲他点点头,继续轻柔的晃着臂弯里的孩子,轻声对言欢说:“估计是闹了一天,想睡觉了,我带他回去睡。”
“诶?”仔细想起来,似乎他们一直都在逗孩子,没让他睡。“呃……是这样啊。”罗衾讪讪的说:“不好意思,我们没注意。”
“你们也该学着才是,以后自己生了孩子也是要这么照顾的。”说完,冰洁就走了出去。
“额……”听到生孩子这三个字,罗衾下意识的往昆杀的方向看了过去。没料到,昆杀淡淡的金色眸子一直望着他,两人视线相接的相接的瞬间,罗衾竟感到一阵脸红,连忙收回了视线。
昆杀则是泰然自若,依旧望着罗衾,金色的眸子里带着隐隐的笑意。
丁纤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哎呀呀,被说教了。冰洁不愧是巫医呢,明明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却老是知道这么多。”
“他自己明明也没生过……”罗衾说:“怎么这么懂?”
“巫医当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又不像你这么好吃懒做的。”言欢径自洗手坐下:“那什么,还不开饭?”
“就知道吃……”虽然这么抱怨着,罗衾还是把已经热好的饭菜端了上来,还给冰洁准备了一份让言欢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旅游回来啦唔以后清闲了日更
64、
“嗯~这果子味道真不错哪,是不是,言欢?诶?言欢?!”弯腰洗水果的罗衾额上垂下三道黑线,冲爬到树上做考拉状的言欢抱怨道:“真是的,你到底在做什么?”
见言欢依旧没有动静,他挽了挽袖子,把洗水果蔬菜的大业放在一边,顺着大榕树茂盛的枝条艰难往上爬去。然后……
艰难爬到树梢的罗衾眼泪几乎掉下来:“我擦!我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弄了半天你居然在偷看别人洗澡!!!我做了这么多的功都白费了好不,你要不要这么无聊啊!”
“美人出浴神马的,是很美好的。”言欢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说道,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
“哈?”罗衾面部表情几乎扭曲,他跳下树干:“那你继续,我回去了。”
“诶?不继续洗水果了么?”
罗衾抬头看了看快升到头顶的两个太阳:“不了,快中午了,昆杀该捕猎回来了。”
“是么?”望着罗衾远去的背影,言欢喃喃道。
也许罗衾自己也没有发现,他说起昆杀的名字时,不管是什么事情不管是什么时候,他的唇角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连视线都会变的柔和起来。
言欢的视线再次划过远处那道纤细高挑的背影,突然就兴致缺缺起来。
晚上有何又带着新猎来的鲜肉来送给他们两个,言欢撇了一眼厨房里堆满的各色蔬果、蛋类和腌肉,越发觉得自己该再建个仓库。
撇开众多追求者不说,为巫医提供食物是兽人们应尽的义务,更遑论言欢总是捣鼓出奇怪而实用的东西让大家纷纷献上礼物,所以说他们这屋子里从来不缺少物资。
“嘛,我再挖个地窖好了。”言欢摸着下巴道。
“没问题,我来就好。”说着,有何就挽了挽袖子,一副准备大干的模样。
额,貌似我只是随口一说吧……这人怎么说干就干?言欢无语地看着这人热情高涨,只待人一声令下便会掘地三尺的模样,还是决定不打消他的积极性了。
于是,半个小时不到,他们家又多了一个地窖。
冰洁对吃并不讲究,他本来就是忙着制药的人。而且自从开始带两个孩子起,就更不得闲。言欢这个吃货却不马虎,晚上哄着两个小家伙睡着之后还做了一顿火锅大餐。两个人对坐在不久前才做好的榻榻米上,木质的小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铜锅。旁边可移动的木架上堆满了香菇、土豆片、生菜、牛肉卷、鸡肉片等各色吃食。
“吃火锅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言欢夹了一片刚刚熟的牛肉,蘸了蘸自己做的调味料,津津有味的吃着,朝对面这个尚未动筷的人感慨道。
“哼,就知道吃。”冰洁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发现这人对吃相当的执着,而且从家里形形色色奇奇怪怪却又很方便的工具来看,这人总是要自己活得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