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兴赶来的时候,两人恰好吃到一半。
那小身板跑了一头的汗,一边用袖子抹汗,一边委屈地说:
“小姐让我好找,我来迟了,小姐可有受到委屈?”
看着高憨憨紧张的样子,高佩芝倒是习以为常。
“委屈大了去了,你在也帮不上什么忙,行了,是不是你爹又训你来着?”
那高憨憨点点头。
“没事没事,习惯就好了。来,这羊肉好吃,都赏你了。”
锦绣低头只是品着碗里的菜,佩芝对身边的人已经算是很好的了,阶级是无法跨越的。
“小姐,我爹说,找到你让你早点回去,他有事和你商量。”
“啊,行,那你也就在这里吃,吃完我们就走。”
高佩芝放下筷子,坐到一旁。锦绣见状,也就不吃了,看着楼下的熙熙攘攘。
一行人簇拥着几个人进来了,那锦衣华服看着都不是普通人。
很快小二清凉的嗓音响起:“贵客盈门,三楼团圆聚。”
一行人匆匆上了三楼,动静不小。
高佩芝将门轻轻拉了个门缝,外面甲胄之人守着重要通道,锦绣就扫了一眼,恰巧遇到那被簇拥着的人一个回眸。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狭长却深邃。
只此一眼,锦绣就预感到来人没那么简单,按着生存第一原则,锦绣缩回了脑袋,顺道拖回了好奇的高佩芝。
“哎呀,这是什么人啊,这么大阵仗,好神气啊!”
“别瞎看,一会咱们就走。”锦绣低声说。
很快,恢复正常之后,锦绣带着高佩芝就走了。
高仲焦急地等着高佩芝,是因为织锦巷这边有一家铺子,恰好出租。
几人匆匆赶过去,接连两日高锦绣对织锦巷已经比较熟悉了,这个地方靠近织锦巷的里边。
高佩芝和锦绣远远看了看,这个铺子还不错,虽然只有一层,但是带着后院,虽然比起县里的绣坊面积小多了,但是这是寸土寸金的秦州。
“仲叔,你怎么看?”
“我觉得此处位置算是不错。”
高仲捡起一块石头,就在青砖上划拉起来,很快,锦绣就明白这里为什么仲叔会觉得不错。
织锦巷隔壁是醉白楼巷,织锦巷出去不远,对着一片秦州最有名的花街。
这花街可不是卖花的地方,那是男人的温柔乡。
高佩芝皱着眉头,显然她对这个不太喜欢。
“锦绣,你怎么看。”
“单论地段来说,是比不上织锦巷前段位置,但是倘若说是仅仅是为生意考虑,倒也不是不行。”
锦绣单手握拳,抵在下巴上,显然脑子里在快地运转。
“这个铺子隔壁就是水粉铺子,对面是饰铺子,左右和咱们刚好不冲突。”
高仲继续画着:
“小姐你看,这里离我们最近的布行和成衣铺子大约是这么远。”
“仲叔,这以前是个什么铺子?怎的这一片铺子比旁边铺子建的靠里边一些?”
“这之前也是个做布料生意的,做了几年,为什么做不下去,真实原因还不清楚。”
“仲叔,这个铺子是卖还是租?”
锦绣想了想,问道。
“说起这个,那房主说了,租也行,卖亦可。长租三年合同,卖就是一笔交清银子。”
“这房东是着急用钱?”
锦绣谨慎的问。
仲叔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也陷入了沉思。
“没事,仲叔,咱们先守两日,再找人打听打听,了解了解具体情况。”
佩芝看仲叔不语,自然知道还得多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