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头上的纱布早已脱落,凤越看到那张脸后,脑子总算清醒了过来。
对呀,红豆用的可是他自己的身体呀,再怎么样,他也不能自己去打自己吧。
凤越急忙用两只前蹄挡在自己面前,语气也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本宫不跟你打了,不打了还不行吗?!”
可不论凤越怎么说,这头驴根本就听不进去。
红豆怒视着凤越,一步步向他逼近,嘴中仍在出挑衅的‘呜嗷’声。
凤越无奈只能选择向后退。
红豆猛地向凤越扑去,凤越见势不好,掉头就跑。
就这样,在这人烟稀少,破败不堪的茅草屋周围。
一个缠满纱布,四肢着地的人形怪物,追着一头口吐人言,惊慌失措的毛驴。
一人一驴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为大家展现出了一幅别样离奇的画面。
隐约间,睡梦中的村民似是听到了有人嘶喊求救的声音:
“啊阿莱你快回来啊管管你那头驴,他疯了那头驴真的疯了!”
再说另一边。
阿莱趁着夜色的掩护,很顺利的进入了丘梧城。
这城内守卫格外卖力,大街小巷中,时不时就会出现一队巡逻士兵。
阿莱之前本就是来这丘梧城办事的。
所以对这丘梧城城中的布局,她早已熟记于心。
阿莱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去那间赌坊外拿银子,而是直接去了县衙。
她隐在暗处仔细观察。
现这县衙内的护卫更是戒备森严,丝毫没有可乘之机。
阿莱自然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冒然潜入。
而且那些人的服侍显然也不是丘梧城官兵,或者差役的服侍。
想来那些人应该就是闲王自己的亲卫队了吧。
突的,从远处走来一队行色匆匆的人。
他们穿着各异,手里抬着几个大箱子,说像是一群山匪地痞也不为过。
那些人身上都带有浓重的杀气。
离着这么远,他们身上的血腥味还是钻入了阿莱的鼻腔。
他们毫无顾忌的直接进入了县衙。
奇怪是门口那几个看门的护卫,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借着县衙门前的火把,阿莱看清了领头那人的脸。
而那张脸的主人,正是阿莱一日前,在村里见过的那名官差领。
上台阶时,有两人手上一滑,其中一个箱子摔落在台阶上。
箱子滚了两圈,里面的东西也都撒出了大半。
阿莱瞳孔猛地变大。
她竟然在那堆东西里,现了自己留给康大夫一家的钱袋子。
钱袋子已经被鲜血浸透,原本的浅蓝色也变成了深褐色。
阿莱的头像是要炸开一样,一侧的墙壁也被阿莱生生扣下来一大块。
“康伯、康婶儿······刘叔、喜梅婶儿······你们······”
从见到自己钱袋子那一刻起,阿莱已经清楚明白,那些人······没了。
不仅如此,恐怕是整个村庄剩下的老人······都没了。
(杀人灭口!
是了,他们的目的太过明显,敢当众杀人,又怎么会留下活口呢?
原来他们早就有所计划。
先是将附近村庄三十岁以下的青壮年弄走,后又将孩子们也弄出村子。
这样,即使屠村,也不会给丘梧城未来造成什么影响。
同时还能利用那些村民的嘴,去传那些他们想要世人知道的消息。
呵呵······还真是想的周到啊。
设下此等计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