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师弟,你来问吧。”
男子木讷地答了一句,呆板地后退。一名面容清秀的男子上前,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这位公子,刚才吓到你了,我家师兄就是这样,比较呆板,你不要在意,我们不是坏人。”
说出这话时,伯秦淮眼光不由自主地下移,盯着他们的佩剑,那男子也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尴尬地笑了笑,说:“公子,我们来自北方,这剑是我们防身用的,现在这世道你也知道,并不太平。这次我们千里迢迢来到离县,总是要防身的,放心,我们决不是打家劫舍的匪徒,这次来真的只是问些事情。所以,这位公子,你知道曹奉庭和崔莫庆家在哪吗?”
伯秦淮思考了会儿,打量了这名男子,问道:“你们打听他们二位府址做什么?”
“呵呵,我们听闻这二位老爷求仙诚恳,愿用千金聘请那能人异士居住府中。北方战乱,我们师兄弟几人南下逃亡,身上也傍有些剑技,所以想找二位老爷展示展示,希望求个活路。”
“嗯”
伯秦淮怀疑地看着这男子。
他说这话,鬼才会相信!身为六大仙门弟子,尤其为的是一名地阶,有着宗门奉养,怎么会有活不下去的说法?玄剑门不同于其他五大仙门,他们坐镇北方边镇高山,和妖族隔岸相望,一旦妖族入侵门派弟子总是身先士卒,屡立战功,所以朝廷也是掏出大量金银奉养,以求他们帮助,与边境将士共同镇守。有着这等关系在,加上玄剑门自家的产业与田产,弟子们的生活可以说在六大仙门排得上名号,怎么会活不下去?他们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才来到这里,寻那曹奉庭和崔莫庆。
看着伯秦淮怀疑的眼神,这男子以为是自己态度还不够诚恳,伯秦淮未对自己放下戒心,于是手向腰带掏去,摸出些碎银,递给伯秦淮,说道:“公子,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男子笑盈盈地将碎银捧上,伯秦淮皱了下眉,怒挥手将碎银打散,呵斥道:“我不知道,你们自己去找!”
银子打散了一地,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伯秦淮头也不回地走开,心里的怒焰更盛,痛骂道:一个个的,全部都是这样,全部都是这样!
等伯秦淮走远,那男子回过神,痛骂道:“这群穷书生,就是这个德行,净不识抬举!”
背负巨剑的男子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肩,安慰道:“违铭,不用在意,咱们再找个人就是了,那公子我看其心中有股怒气,估计是受了什么欺侮正在气头上,你刚才那番话正好刺痛了他的心,所以才会这样,我们还是再找人问路吧。”
“是,师兄。”
已经望见城门,伯秦淮掏出自己的名牌准备离开离县,快走到门口,脚不自觉地慢下来,整个人慢慢停在原地不动弹。
“怎么了,很在意吗?”
玉佩见伯秦淮不走动,已是猜到他的心事,他肯定是放不下那玄剑门找曹奉庭一事,放不下曹小姐,担心她的安危,所以停住了脚步。
“我没有。”
伯秦淮嘴硬地回答,可这并没有得到玉佩的搭理,玉佩继续说道:“若是担心你大可回去看看,派个眼线盯着,也不用自己亲自去,你之前不是给曹府的花草赋了魂吗?你也不用再进入曹府,只需再赋个魂,让花草作为你的眼线,那样既保住了你的面子,又可以查看曹府内的情况,岂不一举两得?”
“嗯?”伯秦淮眼前一亮,自觉这是个好办法,但碍于面子,不肯直接承认,于是借口说:“我突然想起我有东西落下了,我得回去看看。”
知道泊秦淮的德行,玉佩并没有拆穿他。他自己早想出了这么个法子,之前在伯秦淮等待曹小姐的时候就想给伯秦淮提这个建议,但知道他那别扭的性格,定不会接受,于是也就憋在心里,此刻这法子也算是重新用上了。
伯秦淮飞步往回走,可惜大庭广众下,他不能当面用魂法,否则已化魂灵飞往曹府。
那玄剑门弟子不可能平白无故来到离县,平日里这玄剑门只知打杀,若是派遣一名地阶弟子出行,定是要他下山磨炼斩除妖魔。现在那群人竟然点名道姓地找崔曹二人,定是因为他们知道些什么犯了他们忌讳的事情。以他的推测,这应与之前他所见的那崔府的仙人脱不开关系。那人实在古怪,一名有如此神通的人居然甘愿居住在崔莫庆这等俗人府上,这其中定有古怪,很可能他们之间有什么自己没有现的勾当。若他猜的不错,那很有可能爆一场恶战,到时崔曹府上的人很难逃跑,那曹小姐一个弱女子,怎有力气脱逃?
想到这里,伯秦淮心中担忧,之前的怒气也已消尽,开始后悔之前自己生曹小姐的气。曹小姐那真心是他居住曹府几天里能感觉到的,到临别时突然转变确实太过突然。他由于震惊和曹奉庭不合时宜的话忘了继续思考,一气之下直接出走确实过于莽撞,说不定就如玉佩所说,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伯秦淮愿意相信,这其中确实有误会,他总是一而动全身,一件事的转变,总会引起他心中其他与其相关的所有事情的看法的转变。当他担心曹小姐,并要回去搭救她时,他心中曹小姐形象上的坏全被抹去,仅剩下前几日曹小姐对他的好,这激起了他心中的惭愧,急于做些什么,去弥补下自己的过错。
“嗯?”
赶往曹府的路上,伯秦淮看到一个身影,他觉得那人好生眼熟,似是在哪见过。那身影经过他时也是怔了一下,试探性地喊了句:“伯师兄?”
“林儿,你怎么在这里?”
“真的是你啊,伯师兄!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会在离县?你不是去青州了吗?怎么会来到这次州境地啊!”
伯秦淮很想回答这位师妹的问题,但此刻要事在身,他不能多做停留,匆匆告了个别,对戏林儿说自己有要事在身,便迅跑开了。
“伯师兄!”
任由戏林儿呼喊,伯秦淮没有回头,一溜烟地跑开,消失不见,
奇怪,那个方向,不是曹府吗?莫非
戏林儿看着伯秦淮跑去的方向,一种诡异的预感涌上心头。
“事情貌似更加有趣了。”
戏林儿放弃了原来的计划,她决定,先跟着伯秦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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