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眉头紧皱,转身便想冲出屋外,就在这时,阵阵脚步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外面的动静直直朝着沈蕴屋中而来,萧钰见状朝着余白使了个眼色,二人齐齐跃上房梁,瞬间便消失不见。
几乎是与此同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赵诚梗着脖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沈氏!哟,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伴随着赵诚恶意的问话声响起的,还有院中下人们惊慌的声音,透过赵诚背后,沈蕴看见侯府下人一拥而上,将凤鸣轩中的丫鬟婆子们全都按倒在地。
“……世子这是何意?”勉强压住心头的焦急,沈蕴朝着赵诚投去了一道冷冷的视线。
赵诚哈哈笑了两声,张开双臂,“让我猜猜,你这么着急,是不是那个野种出了事?”
“请世子让开——”
“她是不是被人劫走了?”
沈蕴的声音和赵诚同时响起,听见他话中的内容,沈蕴猛地明白过来,“是你?”
“哈哈哈哈!”赵诚叉腰大笑,十分放肆,“这种感觉怎么样?”
沈蕴心头火起,抬手便要将赵诚推开,这人却后退一步,大喝一声,“把这贱人给我绑了!”
几个健壮的嬷嬷顿时从屋外冲了进来,手中拿着粗麻绳,三下五除二便将沈蕴牢牢地捆在了一张椅子上。
几人动作稍歇,赵诚便大步上前,一记耳光朝着沈蕴脸上而来。
“小贱人,你以为现在还是能耀武扬威的时候吗?”
沈蕴挨了一耳光,只觉得半边脸都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嘴角也有血迹缓缓流下。
“贱人,你是什么东西!”赵诚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想骑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做梦!”
“你要把袖袖弄到什么地方去?”沈蕴不想和赵诚说这些废话,“让你的人住手!”
赵诚又咧嘴一笑,“知道怕了?可惜啊,晚了!”
说着话,他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抱着双臂直起身子,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沈蕴,过了片刻才又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那野种马上就要完蛋了,深夜偷跑,慌不择路,一不小心带着马车翻进了河里,连尸体都找不到呢,啧啧啧……”
“赵诚!”沈蕴忍不住大吼,“你怎么能这样?袖袖是你的女儿,你还有没有人性!”
她话音刚落,赵诚面上的神情却忽然变得无比阴鸷。
“她不是我的女儿。”
死死盯着沈蕴的眼睛,赵诚嘴唇扭曲成一个丑陋的角度。
“她不是我的女儿,我没有女儿,沈蕴,你死到临头,还要跟我装傻?”
“你什么意思?”沈蕴皱起眉头,眼前赵诚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让人背后凉。
“三年前那一晚,我没回过房间,你屋里的野男人是谁?”赵诚冷冰冰地看着沈蕴,语气也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沈蕴瞬间瞪大了双眼。
三年前,她刚刚嫁入侯府,还不知道赵诚的底细,两人回江南探亲,再回到京中,沈蕴便现自己有了身孕。
赵诚一路忙于公务,只在沈蕴房中留宿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