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老的隐居之所离银霜山很近,坐着马车一个时辰便能抵达,只是到了银霜山脚下,才是真正的开始。
这山十分陡峭,不容马车通行,全靠双脚行走,沈蕴咬着牙,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入山的道路。
“岂有此理!”
沈蕴在银霜山里摸爬滚打,京中的平泰侯府也已经收到了她送去的信。
芙蕖听了沈蕴的话,在山下随便找了个小信使替她办事,赵诚收到信打开一看,顿时便气了个倒仰。
“送信的人呢?”他拍着桌子,“让他进来!我有话要问!”
沈蕴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一声不响,带着那个孽种离家出走!
小厮躬身立在屋中,一脸苦相,小心翼翼地开口,“那送信之人听口音并未是京中人士,将信递给门房便离开了……”
赵诚听罢更是要跳脚,沈蕴竟然还敢跑到京城之外去了?
“反了,简直是反了!”
“夫君,什么反了?”
柔媚声音响起,杨春月带着赵成柏款款进到屋中,见着赵诚脸色,还有屋中的氛围,顿时愣了一愣。
见着心上之人和儿子到来,赵诚的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
“还不是那沈蕴干的好事,小门小户,只会给侯府蒙羞!”
他甩出信纸,杨春月接过匆匆看了一遍,不由得也露出些许为难之色。
“这……姐姐未免太过莽撞,连地址去处都没留下一个,更是没说归程,这让府中如何是好?”
她本就是赵诚的解语花,闻言,赵诚重重地哼了一声,“她那不晓事的性子,哪里能考虑到这些?春月,正巧你来了,趁着这次沈蕴犯错,我便要将她逐出侯府,让你做我的正室夫人!”
杨春月惊呼一声使不得,佯怒扭头,却是为了掩住唇边的笑意。
“说不定姐姐是事出有因,夫君不妨等姐姐归来,将情况问清再说?”
赵诚又冷笑一声,“她能有什么原因?便是有,本世子也不想听!”
“放肆!”
话刚至此,一声爆喝便从屋外传来,紧接着,赵方怒气冲冲地大步走了进来。
“爹?您怎么来了?”
赵诚慌张站起,想再说什么,父亲的耳光便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
“你这孽子!老夫之前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是不是?”
赵方前几日都在外公干,刚一回到侯府,便听见儿子在脾气,急匆匆赶来查看,又听见如此言论,顿时气急败坏地动起手来。
自摄政王来过侯府,赵方便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府中人对沈蕴不利,免得被抓住什么马脚,谁知赵诚竟然一点儿都没往心里去!
“你这混账,想把侯府害死才甘心,是不是?”
赵方背着手怒骂,赵诚平白挨了耳光,也心中有火,脑子一热便嚷了起来。
“沈蕴带着那野种私逃出府,是犯了七出之罪,这等可恶妇人,儿子为何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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