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
原本寂静典雅的小院里,枝头的喜鹊被这叫声给惊到了,纷纷向高处飞去。
安宁放下手中摆弄着的桃花,脸上带着怒气,不过转瞬即逝,贴身小侍被吓得心惊,乖顺得站在一旁,等着自家公子的吩咐。
安宁:“什么事情,莽莽撞撞的,你可是我的贴身小侍,以后是要跟我陪嫁到通判府去的,这么毛躁怎么行!”
“公子,小奴明白!”
见自家公子没有动怒,他接着开口道:“西院传来的消息,二少爷醒了!”
安宁喝了口茶,头都没有抬:“醒了便醒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公子,要是那二少爷咬死咱们……”
“嗯?”
安宁皱眉,小侍清儿住了口。
“有什么证据吗?”安宁眉头舒展,这个局他早就计划很久了,现在总算是毁了对方和独孤逸的婚事,他怎么可能留下把柄。
就算安玉指控,也没有人能证明是他推的人。
再加上,他给安玉看到的那封书信本来就是假的,他和安玉的未婚夫独孤逸都不认识,怎么互通书信,也就安玉那蠢脑子,才会这么轻易入局。
一开始那书信,就是他捏造的,就连他和对方未婚夫的暗通曲款也是他自己编造的。
为的就是设下这个局,安玉手中的信早就沉入河底了,就连闫天泽的出现也是他设计的,还有突然出现的安家众人,外边传的流言等等。
他做得很小心,所以安宁没有丝毫的惧怕,因为他笃定对方没有任何证据。
“玉哥儿,你是说宁哥儿与那孤独逸有私通?”安爹爹看着自家小哥儿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吞下苦苦的药汁,可心疼坏了。
“没错,爹爹,我落水那日,便是现了他们的书信,找那安宁理论,没想到他居然恼羞成怒推我下河!”
安玉越想越生气,伸手将喝完的药碗放入一旁的托盘中,小君有眼力见得递上一盘蜜饯,安玉轻捏了一颗,放入口中,等嘴里的苦味淡去后才舒展了眉眼。
安父:“这不可能呀,我命人查了,没有现那安宁和独孤逸的往来,他们甚至都不认识!”
安父此时也疑惑,自家哥儿绝对不会说谎,但是他自己手下查到的信息也不会是作假的。
“什么?”安玉一时激动得打翻了蜜饯碟子。
“唉哟,我的哥儿呀,别激动。”安爹爹马上安抚道。
“相公,玉哥儿不会说谎的,是不是他们藏得太深,咱们没查到!”
安爹爹顺着这话想,越想越觉得就是他们藏得太深的问题。
安父:“有这个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小。”
安父摇头,又猛然想到:“玉哥儿,你说是安宁推你下水,可有人看到?”
随着安玉摇头,安父、安爹爹原本升起的希望火焰熄灭了。
安玉本来不愿深入思考,现在查到的消息,和当初他得到的信息有误差,一仔细分析就现了怪异之处。
为何那书信偏偏给他碰见了,又为何外出拜香,那安宁会带在身上,正好掉到他脚下,又正好让他听到了安宁和贴身小侍在那谈论他和独孤逸的甜蜜。
又那么正好引着他去了河边。
安玉越想越心惊,如果一切都是为他而安排好的,那救他的那位是不是也是特意给他安排的。
见安玉呆呆得,脸色不对劲,仿佛失了魂一般,安父安爹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