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咬着牙狠狠地说。
这辈子要不是因为这小子,她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她虽然馋他身子,但可没想过要把命搭上去,先前救了他一命,没拿到报酬,倒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独目神……”
岑矜雪和凉珩之对视一眼,显然他们想到了一处。
那只眼睛刺青。
她又问:“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于弋说道:“在下是临水太乙剑派的弟子于弋,一旁的女子是……是合欢宗的弟子茵澜。”
听到他介绍自己似乎很难为情,茵澜又忍不住说道:“合欢宗怎么了?很难说出口吗?支支吾吾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于弋弱弱地回道:“没有,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岑矜雪惊讶地问:“你是太乙剑派的弟子吗?”
于弋:“是啊。”
“或许你认识顾池?”
“自然是识得的,是我派大师兄,你认识我大师兄吗?”
“我叫岑矜雪,来自天厥山庄,他是我的朋友宋瑾,先前我便是同你大师兄还有梅花轩的朋友准备去汴州,只是后面出了些变故,才来到于此。”
听到朋友二字,凉珩之不动声色的望了她一眼,而后垂下眸。
“小妹妹,要不你先帮我解开这绳索,你们再叙旧如何?”
“现在还不行,你先忍忍可以吗?我怕打草惊蛇。”
“何必如此麻烦,这些臭鱼烂虾,全杀了一了百了!”
茵澜用无所谓的态度说出这么漠视人命的话,还在呵呵直笑。
于弋却难以压制住火气:“茵澜,他们是一条条人命,不是所有人都是该死的,在没有查清楚状况就像你这么极端枉顾性命,不是正道所为!”
“您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可是合欢宗的人,不是什么名门正道!”
在他们进来这么短时间内,这两人就吵了两回,岑矜雪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甚至有些困得打了个哈欠。
她默默地靠在他身上找好舒服的位置。
凉珩之低头看她,说道:“睡吧。”
天光大亮,在第一缕暖黄色的阳光照进来之前,岑矜雪挣脱掉绳索,为凉珩之的眼睛绑上带。
茵澜看去,眼神露出惊艳之色:“小妹妹,你的郎君生得好生俊美。”
要说她为什么会说是她的郎君,还要提到昨晚她看到的一幕,男人挣脱绳索,给靠在身边的女子解开被绑住的手,摸了摸她的尾。
又替她驱赶烦人的蚊子,一眼不眨的注视着她,最后温柔地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生怕惊醒她一般,如此珍惜怜爱的模样,说他们之间没关系她是一点都不信的。
“只是为何要蒙上眼睛?”
于弋猜想道:“可是有眼疾?”
岑矜雪:“对。”
骤然,门外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