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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成公十五年(第1页)

鲁成公十五年

公元前576年,鲁成公十五年。

十五年春,会于戚,讨曹成公也。执而归诸京师。书曰“晋侯执曹伯”,不及其民也。凡君不道于其民,诸侯讨而执之,则曰“某人执某侯”,不然则否。

诸侯将见子臧于王而立之。子臧辞曰:“前志有之曰:‘圣达节,次守节,下失节。’为君非吾节也。虽不能圣,敢失守乎?”遂逃,奔宋。

鲁成公十三年,曹宣公去世,曹成公(公子负刍)杀曹宣公世子而自立。当时诸侯都要求讨伐他,晋国请大家再等等。等到十五年春,晋厉公就发动诸侯在戚地会盟,讨伐曹成公了。曹成公束手就擒,被带到京师接受处罚。《春秋》记载:“晋侯执曹伯。”只是针对曹成公,没有殃及曹国的百姓。但凡国君不守道义,诸侯讨伐而且逮捕了他,就叫“某人执某侯”。

诸侯打算向周简王推荐公子欣时而立他为曹伯。公子欣时推辞道:“古书上说,圣贤上下随意,进退自如,皆能通达节义;其次虽不能积极为之,至少可以保守节义;再次就是不讲节义了。当国君不是我的节义。虽然不能为圣贤,又岂敢失守节义?”于是逃奔宋国。

夏六月,宋共公卒。

六月,宋共公去世。

楚将北师,子囊曰:“新与晋盟而背之,无乃不可乎?”子反曰:“敌利则进,何盟之有?”申叔时老矣,在申,闻之,曰:“子反必不免。信以守礼,礼以庇身,信、礼之亡,欲免,得乎?”

楚子侵郑,及暴隧,遂侵卫,及首止。郑子罕侵楚,取新石。

栾武子欲报楚,韩献子曰:“无庸,使重其罪,民将叛之。无民,孰战?”

晋、楚之间短暂的和平宣告结束,楚国再度挥师北伐中原。公子贞(楚共王的弟弟,字子囊)说:“我们刚刚与晋国结盟而又背叛,恐怕不可以这样吧?”公子侧说:“敌情有利于我而进攻,说什么结盟的事啊?”申叔时当时已经告老还乡,在申地休养,听到这件事便说:“子反必定不能免于祸了。以信用守礼,以礼来护身,无信又无礼,想要免于祸难,可能吗?”

楚共王进攻郑国,抵达暴隧;顺势入侵卫国,抵达首止。郑国的公子喜发动反攻,入侵楚国,占领新石。

晋国的栾书想要对楚国发动报复,韩厥以为没有必要,说:“让他加重自己的罪过,百姓将会背叛他。没有百姓支持,谁去作战?”

秋八月,葬宋共公。于是华元为右师,鱼石为左师,荡泽为司马,华喜为司徒,公孙师为司城,向为人为大司寇,鳞朱为少司寇,向带为大宰,鱼府为少宰。荡泽弱公室,杀公子肥。华元曰:“我为右师,君臣之训,师所司也。今公室卑,而不能正,吾罪大矣。不能治官,敢赖宠乎?”乃出奔晋。

二华,戴族也;司城,庄族也;六官者皆桓族也。鱼石将止华元。鱼府曰:“右师反,必讨,是无桓氏也。”鱼石曰:“右师苟获反,虽许之讨,必不敢。且多大功,国人与之,不反,惧桓氏之无祀于宋也。右师讨,犹有戌在,桓氏虽亡,必偏。”鱼石自止华元于河上。请讨,许之,乃反。使华喜、公孙师帅国人攻荡氏,杀子山。书曰“宋杀大夫山”,言背其族也。

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出舍于睢上,华元使止之,不可。冬十月,华元自止之,不可,乃反。鱼府曰:“今不从,不得入矣。右师视速而言疾,有异志焉。若不我纳,今将驰矣。”登丘而望之,则驰。骋而从之,则决睢、闭门登陴矣。左师、二司寇、二宰遂出奔楚。华元使向戌为左师,老佐为司马,乐裔为司寇,以靖国人。

八月,宋共公下葬。当时宋国的政坛,华元为右师,鱼石为左师,荡泽(又名山)为司马,华喜为司徒,公孙师为司城,向为人为大司寇,鳞朱为少司寇,向带为大宰,鱼府为少宰。荡泽想要削弱公室,派人刺杀了宋共公的世子肥。华元以为:“我担任右师,国君和臣下的教导,是‘师’的职责。现在公室卑弱而不能扶正,我的罪责大了。不能做到尽职尽责,又岂敢得宠为利?”于是逃亡晋国。

华元、华喜为宋戴公之后,即戴族;公孙师是宋庄公之后,即庄族;鱼石、荡泽、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六人都是宋桓公之后,即桓族。对于华元的逃亡,鱼府是这样看的:“右师如果回来,必然讨罪,那就没有桓族了。”意思是,华元追究荡泽的罪责,势必牵连桓族,引起灭族之灾。鱼石以为:“右师如果得以回国,就算允许他讨罪,他也必定不敢。而且他执政多年,屡立大功,国人都拥护他。如果他不回来,反倒是要担心桓族在宋国无后了。右师讨罪,还有向戌在那里。桓族就算灭亡,也就是灭亡一部分而已。”

向戌也是宋桓公之后,与华元相当亲近。鱼石本着丢车保帅的想法,自己跑到黄河边上去阻拦华元。华元提出要追究荡泽的罪责,鱼石表示同意。于是华元返回,派华喜、公孙师带领国人进攻荡氏,杀死荡泽。《春秋》上说:“宋杀其大夫山。”是说荡泽背叛了公族。

荡泽死后,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五人离开首都,在睢水旁边搭棚子居住。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当时的舆论对桓族很不利,有必要摆出一副自我惩戒的姿态来平息国人的怒气。同时也还有一种抗议的意味,毕竟荡泽被杀了,桓族的势力遭到了打击。华元派人制止他们,不听。到了十月,华元又亲自到河边请他们回去,还是不听,华元只好回去了。看着华元远去的背影,鱼府突然省悟过来:“这次不听从他的话,以后就不可能回去了。右师眼睛转动很快,而且说话很急,这是有别的想法了啊!如果不接纳我们,他应该跑得很快了。”于是登上山头眺望,只见华元的车疾驰而去。这几个人知道大事不妙,赶紧上车狂奔去追华元,但是已经晚了。华元进了城,下令挖开睢水的堤坝,放水注满护城河,关闭城门,守兵都登上城墙,摆出一副防范外敌入侵的架势。

闹情绪这种事情,还是要见好就收。没休没止的话,吃亏的是自己。五人有国难投,有家难回,只好出逃楚国。在华元的主持下,向戌担任了左师,老佐任司马,乐裔任司寇,宋国逐渐安定下来。

晋三害伯宗,谮而杀之,及栾弗忌。伯州犁奔楚。韩献子曰:“氏其不免乎!善人,天地之纪也,而骤绝之,不亡,何待?”

初,伯宗每朝,其妻必戒之曰:“‘盗憎主人,民恶其上。’子好直言,必及于难。”

晋国的“三”陷害大夫伯宗,在晋厉公面前说伯宗的坏话,然后杀了他,并且累及栾弗忌。伯宗的儿子伯州犁逃亡楚国。韩厥以为:“氏怕是不能免于祸了。善人,是天地的纲纪,而屡加杀害,不灭亡还等什么?”

当初,伯宗每次上朝,他的妻子都告诫他:“‘盗贼憎恶主人,百姓讨厌大官。’您这么喜欢直言不讳,必定会惹祸上身。”

被这个女人说中了。

十一月,会吴于钟离,始通吴也。

《春秋》记载,十一月,晋国的士燮、齐国的高无咎、鲁国的叔孙侨如、宋国的华元等诸侯众卿在钟离会见吴国人。这是鲁国第一次和吴国发生往来。

许灵公畏逼于郑,请迁于楚。辛丑,楚公子申迁许于叶。

许灵公害怕郑国的威逼,请求迁到楚国。十一月初三日,楚国的公子申把许国迁到了叶县。

对于许国来说,郑国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自打郑庄公年代开始,郑国便不断地入侵、控制、欺凌许国。就算许国投靠了楚国,有了楚国做靠山,郑国也没有放弃对许国的侵略,摆出一副“我吃定你了”的架势,不依不饶。许灵公将国家迁往楚国,也是不得已之举。所谓迁国,就是放弃祖先的土地,带走祖先的神位,寄居于别人的领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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