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泥地里,瞄准射击,依靠快狠准,不断地寻找敌人的弱点,企图一招毙命。
永远做不完的训练,永远练不完的负重,永远也杀不完的敌人……
那年他才十七岁,护送货物时,敌方人数多,我方人数少。
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倒在他身边,嘶吼声、枪响声、绝望声……在他耳边响起。
那怕手臂中了枪,鲜血汩汩地流出。
他脸色煞白,咬紧牙关,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拼命地边躲避子弹,剧烈的声响炸得他耳膜快刺穿,可他只能疯狂地刺杀敌人,一刀又一刀。
锐利的匕首,见准时机,迅速的插进那人的心脏,再反手狠狠一搅……
温热鲜血喷了他一脸,就连唇角也无法幸免于难,粘腻的,肮脏的,腥臭的气味萦绕在他鼻尖。
可他却笑了,微微勾起唇角,脸色白得病态,可唇色却染上了鲜血,殷红艳丽。
再后来,由于手腕的筋骨被伤到,再也无法拿起枪,黑道老大才放他一马。
他也渐渐退出了这条路子,渐渐着手做其他的产业,越来越大。
人们常说他容貌俊秀,年轻有为,端的是清风朗月之姿,羡艳不已。
却不知,儿时的悲惨遭遇,时间没有治愈他,反而让他越来越坠入黑暗,发烂发臭。
最后化为披着矜贵温雅的外皮,实际上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所有曾欺辱他的人,他都会千百倍的奉还。
可唯独阮糖,他想建一个华丽的牢笼,狠狠地折断他翅膀,囚禁他,虐待他,艹到他腿软……让阮糖能全身心地依赖他,也只能是他。
狂风暴雨抽打着窗户,声响极大,顾轻尘双眼发红,拿出多年前的帕子,轻轻地抚摸后,在帕子上落下了病态的一吻。
一亿个小亲亲
暴雨倾盆而下,窗外的绿树枝桠,承受不住,有些被折弯了腰,有些摇摇欲断,直到天明破晓。
几乎被变着花样折腾的阮糖,醒来的时候,花瓣似的粉唇边边还红红的小,甚至都破了皮。
每动一下,都会引来小小的抽泣,阮糖扶着酸软的腰肢,眼里含着水光。
看着正在整理领口的顾少言,餍足后的顾少言,唇色绯红,修长白皙的指节,还在系领带。
而他却像是被暴风雨摧残的花儿,焉巴巴的,阮糖不满地抿紧粉唇。
看到旁边的闹钟,快要指到8点40分,还有差不多20几分钟的时间,顾少言就要到公司,要不然会被视为迟到。
揉了揉还酸软的腰肢,自己嘴也疼着呢,甚至破了皮,阮糖更加委屈巴巴,决定小小的报复顾少言。
自己拖住顾少言,让顾少言迟到,看别人会不会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