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高闻雁怼道:“想什么呢!”
自然是因为有在山洞的经验,她才会这么提的。
她气呼呼地走到床边,道:“还睡不睡了?你昨夜不也没睡?”
看样子,她是要睡在外边,好时刻保护楚序。
楚序笑了开来:“嗯,委屈女郎。”
半时辰后,高闻雁平躺着,双手抱剑,眉头紧蹙,一双眼睛睁得老大。
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楚序累极,早已入睡,而她却怎么也不能。
楚序虽背对她,发丝却尽数落在她身侧,与她的混在一起,难分彼此。
高闻雁想了许多有的没的,渐渐地也有了困意。
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间有人喊:“还有一炷香就靠岸了啊!”
她缓缓睁眼,直直地撞进了另一双眸子里。
那双眼里一片清明,见她醒来,渐渐染上了笑意。
“女郎醒了?”
“嗯。”
初醒的鼻音未散,她问:“你怎这么早醒?”
她有些心虚,怕自己睡相不好。
还好他们只是相对着,她的手脚倒还是规矩。
“嗯,先前隔壁有孩童哭闹,便醒了。”
楚序率先起来,取出脂粉,准备给两人易容。
“不是说知言学了吗,你怎么也会了?”
“他日日都要化,我们看着看着,便也会了些。”
不过简单几下,楚序转过身时,已是另一个模样。
皮肤更黑了、眼睛更小了,嘴角看起来也是下耷着的。
高闻雁觉得很神奇,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楚序的手指粘了脂粉,抚过她的眉眼,见她还好奇地睁着眼睛,便勒令她闭眼。
短短一会儿,高闻雁再拿起铜镜,里边已是一个寻常妇人模样。
两人又仔细变换了走路姿态,当真没有从前半分影子。
“女郎珍重。”
分开后,高闻雁没有再回头,径直往高家的暗桩奔去。
报了暗号,管事的心领神会,递给她两封家书。快速将书信藏好,高闻雁便想找个客栈住下。
温州水灾,淹了不少地方,唯有这个客栈地势较高,躲过一劫。
可那掌柜的看高闻雁是外地人,竟敢漫天要价。
高闻雁忍无可忍,差点就要拔剑了,却见那掌柜的因水灾被泡了不少桌子,便也作罢。
只是不知盘缠还够不够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