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在他的怀中,他径自过容与,我嘴角的弧度勾起,容与跟我迷糊的眼睛打了一个照面,他的双眼犹如最深的深渊,翻腾着黑雾迷离。
拓跋君叙把我抱离皇宫,我的脑袋彻底清醒,张嘴道:“皇太子为何进皇宫只带奴婢一人?”
拓跋君叙一愣,耳尖迅速的泛红,轻轻地把我放在地上:“你是清醒了?并没有只带你一个人,随从就在不远处!”
不远处,望了一眼果然看见了他的随从,点了点头:“东晋皇宫的甜酒很厉害,奴婢才喝了一杯,就不省人事了!”
拓跋君叙拿着那颗珍珠,递达我的面前:“下次不要喝酒,你的东西,还你!”
我盯着那凹凸不平平常的珍珠,久久,抬起眼帘道:“殿下,这颗珍珠真的不是奴婢的,殿下认错人了!”
拓跋君叙有些别扭的把珍珠往我手中一塞:“本殿下不会认错人,更何况见过你两次,这颗珍珠,是本殿下捡给你的!”
眼角忍不住弯了弯:“殿下是从什么时候认出奴婢的?”
拓跋君叙一愣:“自然是在雷音寺的第一面,不然你以为在什么时候?”
再一次面对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冲他歉意的笑了笑:“殿下,这颗珍珠真的不是奴婢的,奴婢是殿下见的那个人不错,但这颗珍珠不是奴婢的!”
拓跋君叙不解道:“本殿下已经拿了玉袂换,这颗珍珠就是属于你的,你很喜欢!”
跟他的玉袂相比,我还是喜欢他的玉袂多一些,那个比较值钱,这个在大街上最多能换半个馒头。
“多谢殿下赏赐!”我屈膝行礼道:“多谢殿下救奴婢于水火,奴婢会好好伺候殿下的!”
拓跋君叙轰一下整张脸红了,握手成拳低咳:“不必伺候,回驿馆!”
刚刚抬脚要走……
“皇太子!”容与人未到声道:“皇太子来回,都是由我接送!”
我脚下的步子比我的反应快,退到拓跋君叙身侧站好,容与来到他的身边,他刚刚红似霞的脸恢复了正常,拱手执拳:“听闻十一皇子已经替皇上处理政事,本殿下回驿馆就不劳烦了!”
容与冷峻的脸恢复了常色,对我完全一副陌生,“接送皇太子也是政事,皇太子请!”
拓跋君叙斜眸看了我一眼:“阿暖,跟上!”
“是!”我应声,他会分下余光给我,让人觉得我对他极其重要,动不得。
容与此时变得十分健谈:“皇太子早些年前来,有没有在东晋的皇城好好逛过?”
我心头微紧,眉头拧了起来。
拓跋君叙道:“上次来的匆忙,倒真的没有在皇城之中逛过,十一皇子是有什么好去处?”
容与笑道:“说的好去处倒有很多,不知皇太子喜欢什么?”
拓跋君叙侧目看了我一眼:“东晋人杰地灵,很让人欢喜!”
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容与,手慢慢的摸着佛珠上,容与会挖一个什么样的陷阱等我?
容与随着他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目光冰寒,似要把我彻底冰封起来一样。
“时间尚早,不如我做东,请皇太子逛一逛这皇城?”容与诚恳的邀约道。
日光微哂,拓跋君叙没有惋拒:“劳烦十一皇子了!”
容与眼中晦暗不明,薄唇翘起露出微笑:“皇太子客气!”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拓跋君叙,时刻小心的警惕着容与,容与带着拓跋君叙浏览了京城各大玉石店,以及文房四宝店。
而后停留在一间制衣坊,容与嘴角浮现纯良的笑:“皇太子,阿暖姑娘身上穿着宫装,倒是可以换一换,您说呢?”
我抗拒进制衣坊,如果我在这里失踪,会跟他无关系,罪过都会全部落在制衣间老板身上。
拓跋君叙犹疑了一下,容与又道:“这间制衣坊,是和江南贡品制造同出一系,绝对会有适合阿暖姑娘的衣裳!”
“不用了十一皇子!”我率先开口婉拒道:“马上就回驿馆了,奴婢已经行走这么久,这一身宫装,并没有什么不妥!”
容与早知道我会拒绝一样,在我的不妥刚落下音,在我们身后行走的路人,脚下一崴,我被粪便泼了裙摆。
拓跋君叙随手拉了我一把,臭味弥漫,制衣坊老板迅速的窜了出来,斥责了挑粪的人,点头哈腰的盛情迎我们进门。
心突突地跳得厉害,整个制衣坊大的出奇,来来往往不只我们,还有其他人。
一个清秀的姑娘,拿了干净的衣裙:“姑娘,请到里间洗漱换衣!”
我看了一眼拓跋君叙,他对我微微一笑:“我就在外间等你,哪里也不去!”
容与跟着附和道:“阿暖姑娘,不必害怕,这家制衣坊,我也是第一次来!”
眉头再一次拧了起来,蓦然间,拓跋君叙伸手抚在我的眉间:“一切有我,不怕!”
他的手干燥温暖,似轻轻一摸,抚平了我眉间的褶皱一样。
“殿下,一定要等奴婢!”我正声道。
拓跋君叙点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