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啊,有的时候不是时不待我,有的时候真是运道的问题,不如这样,如果我真的能让虞玉月做了皇子妃,您就给我娘亲修墓,在她墓前忏悔,如何?”
“啪!”
我的脸又被他恼羞成怒的打了一巴掌,一下子左右对称了,两边都火辣辣的疼,难受地我麻木不知道该用哪只手去抓?
“想让我到你娘亲墓前忏悔,你是在做梦吧!”
人有欲望,有想得到的东西,才能跟别人讨价还价。
外祖父如此打我,不是我没有说中他的欲望,而是他觉得自己老谋深算,自己谋生了这么久的事情,却不如我这几下子做的事。
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说话血腥带着铁锈般的味道都溢了出来:“皇子正妃,外祖父不稀罕,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想要杀我,我给外祖父准备好了刀!”
随身携带的匕首,拿了出来,搁在外祖父的手边。
外祖父视线凝聚着手边的匕首:“这是你娘亲自杀用的?”
我佯装惊喜道:“外祖父好眼力,这么多年了还记着!来,杀了我,然后去赌一场含玉郡主能不能嫁到北魏做皇太子妃,再来赌一场,玉月小姐会不会做皇子妃?”
外祖父一把捞过匕首,把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归晚,你就是一个不该出生的人,你就是一个耻辱,要不是你,以你娘亲的美貌,现在至少在皇宫里做到了妃位,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才让她与后宫无缘。”
感觉到脖子疼痛,只要他稍为再用一下力气,我就能被他割断血脉,血流不止而亡。
“耻辱怎样?不该出现又怎样?”我翘起嘴角,反问他:“对你而言,只要有用就行了,娘亲已经死了,您还照样把她的贴身丫鬟送走,送去做平津侯夫人。要杀我就痛快点,不杀我,就该商量商量,如何您的女儿们做不到的事情来让你的孙女巩固地位!”
我的内心深处还真怕他用力,把我一刀给结果了,所以我的说话带着咄咄逼人,以及满满的诱惑分析利弊:“您有四个女儿,四个女儿没有让你走向辉煌。那么你只能指望现在的三个孙女,在你铺设的曾经的错综复杂的网中,让她们变成以光耀门楣最好的筹码。”
“当然,舍跟得是风险并存的,对于您来说联姻是最好的捷径,虞家因为您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想要名垂千史,就必须参与夺嫡,但是夺嫡一旦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皇上有十几个儿子,嫁给王侯将相有什么用?最早的最早,他就是想让我娘亲进入皇宫,最好能生下继承者,皇位继承者的外公名头可比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头响亮多了。
外祖父慢慢的把匕首拿开,狠狠的摔在地上,溅起的火星。
“只是给你娘亲修一个墓,去她墓前烧个香?你的要求如此简单,倒真是令人诧异!”
我笑了笑,说的真诚无比:“就是如此简单,我并不是恨外祖父,我只是恼外祖父无情罢了!”
“好!”外祖父应着我,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我想看见二皇子能来我虞府,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对玉月极大的兴趣!”
我胸有成竹的保证:“这都是自然,若是外祖父觉得不保险,大舅母也有一个女儿十一皇子也是一个选择!您有三个孙女,可以有三种选择,将来无论是谁夺了嫡,继了大统您都是屹立不倒的。”
想要富贵必须铤而走险,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他都知道。
外祖父略带粗糙的手摸着我的脸上,没有接下我的话,而是带着恶心虚伪的关心:“打疼你了吧?”
“没有!”我扯动嘴角,觉得脸生疼:“这么多年过来了,我早就不会疼了,外祖父若没有什么事儿,我先告退了!”
外祖父眼神深邃着:“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爹是谁?”
霎那间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我若知道他是谁,外祖父觉得我还会站在这里吗?”
外祖父观察着我眼中的细微变化,“你娘亲怀有身孕的那一年,正值皇上三十岁诞辰,周边列国不是派来了使臣,就是派来的皇子,更有甚者连几家的皇上也微服来了!”
我面若寒霜,道:“您的意思是说,我亲生父亲,非富即贵,有权有势,极有可能还是一国的皇上?”
外祖父冷言道:“恰逢那一段时间,皇上又选妃,我对你娘亲松懈管教,让她自由出入府中。”
“也是在那一月的时间内,皇上寿辰举国欢庆的日子,她怀有身孕,把我的计划全部打乱,只得向皇上上表,她得了天花,不能进宫选妃!”
“你娘亲长得貌美,自然心高气傲,就连当今皇上她都不愿意见,若是一般的人,你觉瞧得上吗?”
“瞧不上!”我如实顺着外祖父的话说道:“请外祖父拟一个单子给我,好让我去对照一下,万一我的父亲是一国皇上,可以利用他的心生愧疚,继而帮助虞家,外祖父您说呢?”
外祖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看了我半响道:“你若是我的孙女,不是我家的耻辱,我定然竭力栽培你!”
紧了紧手中的匕首:“没关系,我这样挺好!”
外祖父蠕动了一下嘴角,没有在说话,从书房抽屉里抽出一个名单,递给我:“你拿回去瞧瞧吧,也许用得着!”
把匕首放回原来的地方,双手接过名单:“多谢外祖父,我先回去了!”
后退三步转身出去。
黄昏的阳光依然刺眼,我紧紧的拿着名单,真是觉得自己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些,也许很快我就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了。
宁含玉伸手拦住我的去路,对着我红肿的脸碎了一口:“贱人就是贱人,再怎么着也变不成人上人!”
唾沫星子溅了我一脸,我微微侧头看她:“含玉郡主,可能有所不知,玉月小姐也很喜欢被为皇太子!”
“你说什么?”宁含玉眼中闪过慌乱:“胡言乱语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她作势就要来撕我的嘴,绿水跟着她从小长大的丫鬟,为了表现自己就过来抓我。
我站在原地没动,眼中满满的冷意:“你敢动我一下,那你可就彻底失了先机,再也没有可能嫁到北魏去了!”
宁含玉眼中闪过一惊,“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和本郡主这样说话,本郡主不教训你,你不知道自己是谁?”
没有拿匕首,而是拿的那个金簪子,我想知道金簪子上的毒还在不在,还能不能见血封喉?
就在绿水过来抓住我的手,锋利的簪尖划过她的手背,她吃痛把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