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哄。
这时,全程毫无存在感的狱警终于出现了。
要说饭堂里本来一个狱警没有?
那自然不可能。
只是一见秦榆动手,自知无力阻拦,就去通风报信了整整十分钟罢了。
“咔哒——”
皮靴敲地的利落声响有节奏地传来。
“秦榆。”
清冷肃穆的声音随即在死寂的食堂内响起。
熟悉的声音,桑绵猝然含泪望去。
是那位典狱长。
……他现自己原来至今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虞衔月经过桑绵时侧眸轻瞥了眼。
恰好对上了那道轻微颤栗着的湿漉视线。
略微一怔,虞衔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再次冷厉地凝向秦榆。
只有桑绵仍旧无声地迷离着。
他刚对上的视线竟是看不清源头,如同来自无际深海的潜渊,引他深陷其中。
而虞衔月已经来到了秦榆面前。
秦榆拍了拍手上的血污,不以为意地问道:“怎么,有事么?”
他甚至懒于直视虞衔月,以一种毫无所谓的态度,吊儿郎当地立在原地。
虞衔月垂眸扫视惨状,顿觉不悦。
他目光不善地盯着秦榆:“主动寻衅滋事,还造成多人伤残,罪上加罪——”
“还没被关够吗?秦榆。”
秦榆闻言,冷冷地“呵”了声。
他总算肯抬起眼,面露不屑:“虞衔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话音微顿,秦榆扭头看着桑绵:“那么柔弱的一个小团子,除了你,也只有我们三个有本事护着他了吧?”
“可你做不到,因为你都遵守最基本的规章,维护浮空典狱明面上的公正和秩序。”
“就连现在也是。”
秦榆终于看向了虞衔月,一字一顿地嘲笑道:“多可悲。”
虞衔月却恍若未闻,神色没有丝毫改变,一如既往的冷漠和平淡。
他双手戴着深色皮质手套,执着银白镣铐,声音冰冷得似乎没有任何作为人的情感:“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秦榆没有动,微微眯起了眼:“你明知道,今天如果没有我,他会有什么下场,不是吗?”
虞衔月仍不为所动:“听不懂人话吗?”
秦榆郁闷地嗤了声。
得,他也清楚虞衔月的某些信念能多坚定,从来没有回旋余地。
而且动起手来,大概率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刚好他也还没解决一听到桑绵的声音就心痒的问题,去禁闭室躲个两三天倒是未尝不可。
他便敷衍地应道:“行行行,走吧走吧。”
却没想到,虞衔月转身就把他扔给了一旁的普通狱警:“你,带他去。”
狱警连忙点头应声。
秦榆跟着狱警走出食堂前,回头望了眼。
秦榆:?
好啊这狗东西,独自留下来和桑绵过二人世界是吧?
还有他刚救下来的雪团子,一转头就投进了他死敌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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