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年月o日,星期四,晴天朗照。
天高云淡风轻。
从民政局出来一男一女,两人脸上都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站在民政局门口,李娇将红色的小本本拿在手里看了看,又高举过头,仰起脑袋看了许久。
她长舒一口气,把离婚证收进包里,笑道:“白景哥哥,你自由了。”
文白景攥着离婚证,肩膀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垂眸看向手中的离婚证,释怀一笑,没有说话。
见文白景转身要走,李娇说:“忙吗?一起坐会儿?”
又急忙补了句:“我们自从订婚以来,还没有认真聊过天。”
做不成夫妻也没必要做仇人,文白景这几年越来越明白不能四处树敌,场面上还是要应付。
两人各自开车,前后脚来到附近的茶馆。
身穿旗袍的茶艺师在泡茶,动作行云流水,茶艺师分好茶后,李娇示意茶艺师离开。
李娇有点好奇:“她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
文白景端起茶杯,拿在鼻下闻了闻,浅饮一口,不置可否地笑了。
貌似并不想和李娇聊这个话题。
李娇耸耸肩,端起茶杯又放下,说:“白景哥哥,对不起,当初是我做错了,我的确想嫁给你,只是没有想到弄成这样。”
文白景放下茶杯,面色暗沉了几分:“我不知道这些年你经历过什么,但都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用极端的方式来达成目的,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李娇低下头说:“我也是迫不得已,请你原谅我。”
态度看似诚恳。
文白景上下扫视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你最对不起的人是叶蓁蓁,你该和她道歉。”
李娇抬起头:“你真的要娶一个夜场女?你觉得爷爷会同意吗?你不怕外界的舆论吗?”
看出李娇没有和叶蓁蓁道歉的意愿,文白景只说了句:“她早就不是了,请你以后说话注意措辞。”说完,他站起身,拉开椅子准备离开。
李娇站起身:“她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做?”
文白景冷脸说:“抱歉,这是我的私事。”
李娇泄气的坐下来:“看在离婚你没有亏待我的份上,爷爷那边我会暂时保密,你要怎么和爷爷说?”
文白景拿起手机:“我自己会解决。”
李娇说:“这些年你们私底下真的没有来往吗?你不会秘密养着她吧?”
本来懒得澄清,想到有损叶蓁蓁的名誉,文白景微侧过脸,冷冷瞥了李娇一眼:“她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懂。”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
三年零一天,两人在婚姻里煎熬三年,做着有名无实的夫妻,这场闹剧终于结束。
自文白景订婚以来,三年四个月,文白景与叶蓁蓁只见过两面。
回公司的路上,一路畅通无阻。
打开车窗,秋风吹的人万分惬意,他在车内后视镜中,看见一张神情舒展的面容。
刚走进办公室,陆羽就屁颠屁颠地跟进来。
看那模样,就差送文白景一束鲜花再拉个横幅庆祝了。
陆羽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别提有多开心:“拿出来让我观摩一下。”他什么都见识过,单单没有见识过离婚证,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万不可错过。
文白景将离婚证扔给他,走回大班桌前坐下,疏懒地躺进大班椅内,轻阖上眼睛,随意的转动椅子。
他将手机拿在手中,抵在下巴处,像是在思考什么。
陆羽拿着离婚证,走到落地玻璃窗前,高举起来,仰起脑袋看了又看。
脖子仰得有点累,陆羽收回脑袋,走到文白景的办公桌前,把离婚证递给他,笑着说:“心情怎么样?分享一下离婚心得。”
对于陆羽的八卦劲头,文白景早已司空见惯,心情好了多说几句,心情不好直接无视他。
文白景突然睁开眼,一本正经地问:“你今天不忙吗?公司筹备的怎么样了?”
“嗯,公司的事情一切顺利。”陆羽虚坐他办公桌边,打了鸡血似的又问:“知初的股权转给你?”
文白景摇头,脸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你先代持吧,过段时间再说。”
陆羽一脸神秘的凑到他面前,卖了半天关子,低声说了句话,文白景听后眉头轻挑,“你说真的?”
陆羽头如捣蒜。
文白景颇为满意的勾起一抹淡笑。
想了一会儿,又小声交代了陆羽几句。
陆羽眨着眼睛,没有立马点头答应,有点犹豫。
两人看起来有点分歧,没有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