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渡接过燕琨玉手中的芋头往回走,路上除了日常,多数谈论的都是严家和孙家的事。
傍晚,九方渡将鱼蒸进锅里的时候,燕琨玉抱着洗干净的芋头进来了。
他踮脚探头,贴在九方渡的身上看了看:“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鱼啦,看着好像还不错,看来到了幻境里,成了凡人,我也有了口腹之欲。”
“今日都与那小贩说了些什么?”
燕琨玉切芋头的时候,九方渡本来已经要离开,却又折返回来,站在他身后,胸口和他的背紧紧贴着。
“就是聊芋头啊,我问他甜不甜。”燕琨玉还没意识到危险。
“芋头不是都一个味道,你问他做什么。”九方渡声音暗哑,接过燕琨玉手中的刀,下将芋头切开,燕琨玉想要将刀再拿起来,手腕便被握住了。
九方渡的手掌粗长,压在他的掌心,以一种侵略性的姿势。
“怎、怎么了?”燕琨玉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可惜已经晚了。
他的下巴被九方渡抬起,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被九方渡抱在怀里。
“应该在你身上留些标记,你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九方渡像是一匹狼,埋头在燕琨玉的脖颈间轻嗅。
燕琨玉的双腿发软,咬着唇哼声,眼中水汽弥漫,九方渡看得心中软绵绵。
“芋头……”
“继续,没让你停下来。”九方渡一边说,一边轻吻燕琨玉的后颈。
得了许可,燕琨玉手脚不协调地拿起那芋头处理,放进笼屉里蒸。
九方渡的手滑进燕琨玉的衣衫时,燕琨玉轻呼一声,他舒服地眯起眼,抻长了脖子,露出那柔软脆弱的脖颈。
“明日成亲,我一刻也等不及了。”九方渡道。
“那、那我们就是成了三次亲?是不是有点多了?”
“现在的我们,是以凡人之相成亲。不论是魔是仙,还是人,我都将换我心,为你心。”九方渡一字一句开口道,“前两次是亏欠,这一次是弥补。三次,不多。”
严青青被发现
严青青被发现最后清蒸的鱼凉透了,芋头才刚刚放进锅里。
燕琨玉坐在桌前,双腿是软的,根本站不起来,泪眼婆娑地看着灶台前的九方渡,脖子上被种满了红梅,显然是刚被欺负完。
九方渡重新温了一下凉透的菜,燕琨玉看着对方忙碌的身影,终于妥协。
幻境反正也马上要出去了,九方渡想要成亲,就再来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日起来,燕琨玉感觉喉咙里毛毛的,总像是有什么东西,他从未像凡人一样流感,并不知道自己是着了凉染上了风寒。
只以为是昨夜吃了鱼,刺卡在了喉咙里,喝了不少水,非但没有用,就连脑袋也开始晕了。
想和九方渡说,却发现院子里已经张贴上了喜字,连同各种红灯笼,红绸带,就连院子的那棵树都挂上了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