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睁眼,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就悬在沈武正上方,染血的头发垂落,划过沈武的脸颊。
白小琴欣赏着沈武眼中的恐惧,“嘻嘻嘻嘻”笑起来,笑声尖细刺耳。
然后,沈武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白小琴笑声戛然而止,嫌弃地站直了身体,没忘记啐一口,嫌弃地离开了416。
第二日一直到了中午,统筹组的人才发现,沈武一直没上工,狂砸416的房门。
沈武在砸门声中惊醒,猛然坐起,用尽全身力气,吸进一口气,才慢慢回过神。心口的黄符飘落在被子上。
他颤抖着手拿起来符,待看清楚,扭曲的脸上写满惊惧,用力地把黄符扔了出去。
符纸飘飘荡荡落在浅灰的地面,上面赫然一个鲜红的血手印!
真相的真相
隋玉竹一早还是来敲了言阳的门,等他一起去片场。
今天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隋玉竹脸色也正常了起来,甚至早早起来,喷了香水,整理了发型。
言阳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化学香精味,没控制住立刻捂住了口鼻,皱眉看了一眼隋玉竹。
隋玉竹被他赤裸裸地抗拒,一时不知所措在站在原地,脸上笑意全散,委屈地看着言阳,小声说:“哥~对不起,我……我去洗个澡,你等我。”
言阳叫住就要跑的隋玉竹,吐出一口浊气,哑声道:“不用,去片场吧。”
一路上,隋玉竹跟在言阳身后,不敢有大动作,生怕把香水气味挥出去。
言阳却突然出声:“早饭吃什么?”
“啊?哥~昨天你请我了,今天我来吧。”隋玉竹没想到言阳主动说话,连忙应和。
“没事,昨晚你也帮忙了。我来就行。”
“那……肉包子,可以吗?”
“感冒好了?”
“好了。”
“好。我去买,你先坐。”
趁着言阳买早饭的功夫,隋玉竹跑到小卖部买了一大包湿巾,用力抹着喷了香水的耳后和手腕。
自已又仔细闻了闻,发现味道还在,丧眉耷眼地回到早餐店。
言阳已经在喝粥了,看他闷闷不乐地回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隋玉竹坐在言阳对面,委屈地摇头,用幅度最小的动作拿起包子,露出了被擦得通红的手腕。
言阳福至心灵地想通了什么,鬼使神差地说了句:“香水挺好闻。”
隋玉竹猛然抬头盯着言阳,又扁扁嘴说:“不好闻,你刚才都被熏到了。”
言阳耐心安抚:“道观早上有很浓的香火味,比这个更呛人。香水我不讨厌,刚才只是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