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沙嗤笑一声,也不开玩笑了,道:“过几天有批货。”
说这句话的时候映沙捏着冰糖葫芦的小竹签,有一下没一下晃着,眼睛直盯着苏岸。
奈何苏岸一向平静冷淡,根本让人瞧不出一丝情绪。
她转开眼眸,接着说下去:“你一起来。”
她话落苏岸几乎没有一分犹豫,嗯了声。
映沙笑了下,笑里也不知是什么含义,她没再说什么,咬了口冰糖葫芦后与苏岸他们擦肩而过。
直到映沙背影不见,周凛才出声:“少爷,你决定过去?”
苏岸嗯了声,很平静:“为什么不去。”说着往前走去。
周凛欲言又止,最终没再说什么,重新跟上去。
易胭已经回a市几天了。
每天照旧上班下班,下班了不会去别的地方,直接回家。
苏岸很久没回来了。
没人给她做饭,没人每天听她说没什么意义的话,没人每天搂她睡觉。
今晚的主卧依旧只有一个人。
易胭正洗好从浴室出来,拿着擦头巾擦干湿淋的头。
走进卧室目光触及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木盒,易胭脚步一顿。
一股快将人溺毙的孤独感猝不及防涌上。
半晌易胭移开了眼眸,若无其事继续进屋。
明明以前一个多么不怕孤单的人,现在却难以忍耐。
吹完头好像也没什么可做,做什么也都觉得无聊。
易胭干脆躺去了床上。
她捞过手机,打开最近通话。
即使苏岸电话打不通,消息也都通通没回,但易胭还是每晚给他打电话。
或许哪天就打通了。
她并不难知道苏岸去做什么了,她是最清楚苏岸小时候经历过什么的人,苏岸什么性情她清楚得很。
心理偏执、病态。
也能因此毁灭自己。
可她不能没有他。
苏岸留下来的盒子,分明就是想告诉她他就是小哑巴,也肯定清楚易胭会凭他的照片知道他是毒枭洛。
小哑巴一直是易胭过不去的坎,这么久以来一直为此感到愧疚。
跟她相处这么久,苏岸也知道她心里恐惧。
他在让她不愧疚。
也在让她知道,她的哑巴哥哥一直在。
电话果不其然没接通,直到通话自动挂断,易胭才松手,手机掉在了床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凌晨三点,电话忽然振动起来。
易胭睡眠不深,很快被吵醒,她迅捞过手机。
屏幕上显示一串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