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每当我回忆起跟闫凤良说话的那个场景时我就想笑。
菜买回来后,我又把老姑余家馨请来帮妈妈做晚饭。
在老家,我跟余家馨是南北院的邻居,她嫁给陈少兵后,我们又成了前后门的邻居了。
陈少兵这些天,一直在喝高明远给他挖的草药调理身体养精蓄锐,他停掉了做猪娃儿的生意在家里休息备孕。
这两天种麦,建筑队的人少,陈少兵一直在帮我盖房子。
这段时间,闫凤良接的盖房子活比较多,为了赶工期,他让工人们轮流请假回家种麦,而他自己的麦,则是他请他岳父来给他种的。
今天晚上,他计划加个班把最后的一间多房子粉完,明天就可以把那六间房子的地坪给打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搬到新房子里面了,再也不用蜗居在猪圈里了。
晚上8点多的时候墙就粉完了,我把妈妈做好的饭菜都端到新房子里的桌子上了。
建筑队的师傅们说他们今天要在新房子喝个痛快。
大家落坐刚准备端杯喝酒的时候陈天虎来了。
尽管他说他吃过饭了,我还是把他拉到旁边的一个空位上,让他坐下喝两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我就问陈天虎“你们商议的怎么样了?”
陈天虎说“我爸他们说把钱寄给陈天堂请他把人给领回来算了,省得让天雄过去还得多花路费。”
闫凤良他们听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是让陈天堂从云南给陈天雄领个媳妇回来。
陈天雄24、5岁了,因为他们家的人缘不咋的,所以,一直没人给他介绍对象,他还有一个弟弟陈天鹰也21、2岁了,也是没人上门给他说亲。
眼看陈天雄在当地说不到媳妇了,就在上个月,他父亲听说陈天堂要跟着亲戚到云南去领媳妇,所以,他就托陈天堂在南方给他物色一个姑娘,花多少钱他都会给的。
这时,闫凤良说陈天虎“无事不登三宝殿,陈天虎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有啥事呀。”
陈天虎不好意思看着我尴尬的笑着,我知道他是来借钱的。
我知道张嘴容易,合嘴难的滋味。
于是,我对凤娇说“添丁加口是好事,咱紧紧手,多少帮他一点吧。”
“当家的都放话了,我去拿呗”。
凤娇说着,挺着大肚子就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凤娇拿着钱过来了,她把钱递给我,说“这是前天咱家卖两头大肥猪的钱,我留点给建筑队的工钱,余下的都拿来了。”
凤娇今天晚上穿着一件蛋黄色的高领毛衣,头挽了一个光滑的咎,瓜子脸上那对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想多看几眼,也许是孕妇特有的韵味更让人想入非非……
从她给我拿钱的时候,陈少兵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以至家馨有意无意的碰了他一下,他才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
我接过钱数了一下,就递给陈天虎说“天虎,别嫌少,这只有4oo块钱了,不够的话你再想点别的办法,你也看得着的,我盖房子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陈天虎双手接过钱,感激不尽的说“不少、不少,加上我们自己的已经够了,真的谢谢国勇跟凤娇你们,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大家又推杯换盏的喝了一会儿,我们就散席了。
再说陈少兵跟余家馨回到家里后,他已经有些醉意了。
余家馨给他打来了热水,给他洗洗脸和脚,然后帮他脱掉了衣服后,就把他放进了被窝里。
新婚的红色缎子被服和鸳鸯枕头,还散着新婚燕尔的气息……
余家馨躺在陈少兵的身边静静的等着,干柴遇烈火般的那种新婚的狂爱。因为她想尽快的要个孩子,来体验一下当妈妈的喜悦和幸福。
可是,新婚1o多天过去了,她一直没能等来幸福的那一刻。
看来,今晚她又要失望了。
半夜时分,只听陈少兵连喊了两声“凤娇、凤娇……”
然后,他猛地趴到了余家馨的身上……
……
起初,余家馨也朦胧中听到了陈少兵喊了两声凤娇的名字。女人的本能使她非常生气,他丈夫把她当做凤娇的替身了。她想把丈夫给弄下去的,但她转念一想,结婚1o多天来丈夫始终不行,今天这次好不容易恢复了功能……
陈天龙老夫妻在这头房间里睡着,听着儿媳妇房间里传出来的床衬子的声,他们也非常高兴……
自从儿子入洞房的那一夜开始,他们就在这头房间里竖着耳朵,听儿媳妇那边是否有动静。
他们失望的等待了1o多天后,没想到今夜终于听到了儿媳妇房间的房事声,因为他们也想早点抱上孙子。
……
天刚放亮,陈少兵还没有起床,余家馨就起来梳洗打扮了一番,然后,就掂着一个红包袱准备去走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