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凤娇才22、3岁,被他们喊的有点不好意思,但我知道,这是人家对我俩的尊重和认可。
陈少兵在猪行里,依然问我们喊“国勇哥”和“凤娇姐。”
听到他这样的称呼,我跟凤娇觉得非常顺耳亲切。
我跟凤娇不像是之前工商所的方会计干妈她们那样,坐在办公桌旁,等着群众来喊她们过去称猪娃,算账收钱。
我跟凤娇就在猪行里转悠,有人买猪娃了,我就帮他们抓猪,拴猪,称猪,然后收取行费钱。
今天我收的第一笔行费是,一对夫妻买的两个黑猪娃儿。
这两个猪娃是我帮买家抓的,买家指哪一个,我就给他抓哪一个。
拴猪、称猪一气呵成。
算了账之后,那两头猪娃总共6o多斤,交易额是7o多块钱。
我问那对买猪娃的夫妻要了1块钱的行费,那对夫妻很爽快的给我了。
因为他们也知道在猪行里买卖猪娃,买家有给猪行的行夫交行用钱的规矩。
猪行的行夫帮你称猪算账付钱,这看似简单的交易主持,但他的身份却代表着官方的委托和是有效交易。
这也就是民间所说的你的买卖是同着行夫交易的,你的交易就是合法有效的。假如绕开猪行行夫的主持,私下自己交易的,就是黑市交易,他的交易就不受法律保护。
所以,行夫在买卖双方交易中,给买方增添了一道保险,行夫向买方适当的要点手续费也是应该的。
因此,当我给那买猪娃的农户称了猪娃儿,算了账后,问他们要个一块两块的行费时,他们都爽快的给我了。
一二家……一上午都很顺利的收到了行费。
快到散集的时候了,来了一对4o多岁买猪娃的夫妻。
当时,我和凤娇正在跟那1o来个猪娃贩子,商谈着他们想长年包行费的事情。
那些猪娃贩子的意思是,他们想一次性的给我交一年的行费,看我们能优惠他们多少钱。
我就给他们算了一笔账他们每人一集可以买6个猪娃,平均一个猪娃的重量为3o斤,当时的猪娃价格在一块钱一斤上下浮动,就按1块钱算,一个集是18o块钱左右的交易额,按照之前工商所3%的收法,一个集最少要收他们5块钱的行费。
这样算下来,他们每个人一年得出多少钱的行费,我让他们自己给我出多少钱的包年费。
那几个猪娃贩子到一边商量了以后,走过来对我说他们每人一年给我28o块钱的包年费,明年的这个时候随行就市再给我加点,要是同意的话,现在就把钱给我,余下的钱下集补齐。
他们还说,他们赚钱了,我这个当行老板的生意才会更加兴隆。
我听了之后,看了看凤娇。
凤娇知道我是让她表态,她笑着对他们说“我们也是做猪娃生意的,知道大家赚钱都不容易,反正我们也不指望包这个猪行财。28o就28o吧,只要把咱这猪行的生意做活,养猪的农户跟你们贩卖猪的老板都有钱赚了,我们也可以跟着你们喝点肉汤了。”
那些猪贩子都说我们两个豪爽,好说话,值得交往,他们虽然知道我不抽烟,但还是客气的给我敬烟。
随后,他们每人先给我1oo块钱的包年费,余下的18o块钱,下集再给我补齐。
当时我就收了11oo块钱。
我把钱递给了凤娇,让她给那些贩卖猪娃的打个收条,他们都说不用打的,相信我们都不会扯皮。
陈少兵见他们给钱,也要给我钱,凤娇看看我说“咱们是一个村子里邻居,我怎么能要你的行费钱呢。”
我们这边刚谈论好包年费的事情,那个买猪娃的女的,跑到那两间办公室里见没人值班,就在大声喊道“这行夫,死哪去了,怎么不见人了。”
听到不太入耳的喊声,我连忙跑了过去,笑着问她“大姐,我就是行夫,你是不是想买猪娃呀,你指哪一个猪娃,我去帮你抓。”
那个女的和她丈夫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见我身上搞的脏兮兮的,还有一点臭味,她说“你是个猪贩子,啥时候变成个行夫了?”
凤娇也赶了过来,她笑着说“大姐,是我当家的前几天承包了猪行,你就说要哪头猪娃吧,我当家的给你抓好、拴好称好,保证公平,你们就放心买吧。”
男的就问我猪娃多少钱一斤。
我对他说“今天有一块二的,也有一块一的,具体的价格你和卖家自己谈。
那个女的望着卖猪娃的夫妻说“罢集了,没人买猪娃了,你们的猪娃一块一斤我买两个,卖不卖?”
卖猪娃的也是一对4o多岁的夫妻,男的说不卖,还说他的猪娃大小匀势、苗好,还不挑食,今天赶来的一窝13个猪娃,卖了8个,都是一块二卖的,这5个猪娃,别人出一块一毛五,分完他没有卖的,猪娃儿贩子还在一边等着要呢。
见他们两个僵持在那里,我就问那对夫妻是不是真心想买。
男的说价格便宜他们就要。
随后,我就走到那个买家那个男的跟前,趴在他的耳边小声对他说“这猪娃苗的确不错,一块一一斤你要不要?你要是不要,那几个贩子准要,他们就在边上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