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正是事业上升期,电视台副台长的位置刚空出来,最有希望晋升的她不想因为家事被人说三道四,耽误了这次机会。
“当然。”
男人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洁白光滑但带着一道刀疤的小指灵巧地缠绕住了她的指头:
“这是我和唐记者,两个人的秘密。”
说话时,他口中的热气和她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一半散在空中,一半入侵了唐棠的身体。
她抬头,鼻尖碰到了男人的唇。
而周主任彬彬有礼地后撤一步,拿出手机递给唐棠:
“周云宴,唐小姐在医院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和我联系。”
“谢……谢谢。”
但唐棠并没有接过手机,逃荒一样从周云宴身边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脸红得能滴出血,耳朵里都是自己心跳的声音,唐棠扶着墙刚坐下来,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就跑过来拽着她的衣服:
“妈妈,你脸色很不好,没事儿吧?”
“没事儿,小瑾,我们回家吧。”
虽然小瑾是汪洋和前妻的孩子,但乖巧懂事,唐棠并不介意给这么可爱的孩子当后妈。
来到医院一楼,大屏幕上放着周云宴的照片,旁边清清楚楚介绍着:
“全球着名脑科医生,省一脑科主任,脑科学新时代奠基人之一,完成全球首例动物识别脑细胞亚型技术应用于人类大脑的手术。”
周云宴。
他根本就不是生殖科的!
也根本不可能替郑医生值班!
随时都能晕过去,唐棠紧紧抿着唇,她盯着大屏幕上男人意气风发的照片,视线落在他的眼睛、泪痣和手指上。
脑海里都是两人在病房中亲密的接触。
“妈妈?爸爸还在家等我们呢。”
“走吧,小瑾。”
:老公,我好像出轨了
“云宴?脑科办公室搬到我们生殖医学科了?”
检查室的门被推了一把,进来的是生殖医学科副主任郑铭铎,大学的时候和周云宴就是舍友:
“怎么,你在替我坐诊?”
“我只是对伟大的人造人工程感到好奇,过来学习。”
摘下口罩,周云宴那张潇洒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就像是锁定猎物的猎人,只待瓮中捉鳖。
郑铭铎坐在电脑前,发现叫“唐棠”的病人还没来问诊——
都挂了号,人却不见了。
周云宴将唐棠的病例看了个遍,漠不关心地问了句:
“这上面的排期是什么意思?下周她就要过来做胚胎移植了?”
“哦——对,我想起来了!“”
郑铭铎突然一拍脑门,脸上带着讳莫如深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