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是我说的,是秦老夫子说的,是方老大儒说的!”
“尤其是他在兰亭所答的最后一问,他写的那篇《兰亭序》……文章我未能见到,但他落笔这是我亲眼所见!”
“方老大儒最后一问,并不是二公子所言的时论,而是临时命的一道题!”
“白少秋听题之后,仅仅只用了数息时间就下了笔!”
“他写的这篇《兰亭序》得到了司老和方老两位大儒的高度赞美。”
“司老甚至激动的说此文一出,放眼天下文坛,东晋谢长春谢老匹夫见此文当会羞愧,南陈文圣院仲文仙那老家伙亦当自愧弗如!”
“二公子,你知道东晋谢长春和南陈文圣院的仲文仙这两位文坛泰斗么?”
常欢当然知道,他无比震惊的看着邱山岳,难以置信的问道:
“司老真这么说了?”
“当然!所以,我才敢肯定白少秋真有大才华!”
所有人沉默了。
就连这长夜欢的花魁苏三娘这时候也惊呆了。
白少秋?
她早已听说过这个名字。
曾经白氏书局的少爷,一掷千金的富家公子。
去岁春他似乎还来过长夜欢,还想看自己吹箫蝶舞……只是后来听说他得罪了葛公子被下了大狱。
再听说他的名字是皇上下旨他成为了王府赘婿。
这一次聚宝钱庄开出文会赌局,他竟然在这赌局之中!
楼子里的姐妹们个个欢喜,说……买他输就是捡银子,于是她苏三娘也买了白少秋两千两银子的……输!
可结果是自己输了!
苏三娘还心疼着呢,也以为其中定有猫腻,但现在听邱山岳如此说来……
“诸位公子,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安排好的?”
“奴家的意思是,其实从头至尾,白少秋早已知道了每一试的题,也早已有人给他代笔做好了每一试的题!”
“包括最后一问……方老大儒是从京都而来的,他来的匆忙,原本最后一问他要出的题是那道时论,但他在竹溪也住了两天!”
“两天能做许多事!”
“那两天谁也不知道生了什么。”
“若王府与方老大儒有了接触,方老改变了最后一问,甚至将此问之答也给了白少秋……”
“白少秋年近十八岁,就算他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他断然也不可能与东晋谢长春和南陈文圣院的仲文仙这等泰斗相提并论!”
“但如果那篇《兰亭序》是方老或者司老所做……这是不是可以解释得通了?”
苏三娘这么一分析,所有人顿时眼前一亮!
就连邱山岳也动摇了。
是啊,西陵城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做出这么一个局?
只有王府!
唯有王府!
皇上御赐赘婿,王府只能捏着鼻子喝下这一壶。
但王府绝不会甘心!
将这个废物赘婿通过这次竹溪文会竖立成西陵城第一才子……这不仅仅是给王府挽回了脸面,这背后恐怕还有别的深意。
常三川眉间微蹙,他冲着苏三娘拱了拱手:
“三娘言之有理,不过……他白少秋得了魁就必须去京都参加明年秋的香山文会。”
“倘若他依旧是个草包,他在香山文会就必然露馅。”
“他会成为天下文人唾弃之对象,这相当于他将王府的脸面彻底的丢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王府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