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人点头。
时宁店里的服装,她在羊城看到过好几种同样的款式,但她以为这种相对保守的款式和颜色,在蜀都的销量不会太好。
她抬眼看了看时宁挂在墙上搭配好的样装,若有所思。
“是新开没多久的服装厂吧?他们家价格怎么样?”
批市场里一多半都是经常跑羊城的老板,对羊城的服装市场怎么可能不熟悉?
有人进来店里,看过样装摸过质量后,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听。
时宁就把跟王峰商量好的价格说了,又拉了小贵过来:
“何玉贵,就是那家服装厂老板的侄女,你们要是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可以跟她了解。”
市场那么大,她一个人肯定是不可能垄断的。
更何况,蜀都的服装批市场里,还有几家背景深厚常人不怎么敢招惹的存在。
这便是她拉了小贵做助手的另一个原因。
想赚钱,那大家最好和平相处。
不然,文的,她有小贵在手。
她可以借助小贵身后的背景让他们在羊城拿不到货,就算能拿到,她也会让他们的价格比一般人高上一些。
武的,那她更有小贵在手,根本不带怕的!
……
时间如白驹过隙。
随着第二家分店开业后顾客盈门,时宁的第三家服装店,在她们姑嫂三人万般期待中也准备开业了。
眼见着一切都在按着预想中的展,让时宁意外的人竟然来了家里。
苏秀娥,时宁那死鬼男人的娘老子,一个地地道道、以夫为天以子为荣的农村妇女。
估计是算着时间的,她来的这天是周六,时宁在新店布置,做着第二天星期天开业的准备。
家里没人,苏秀娥带着吴明英和一个男人坐在一楼的楼梯口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张辀放学到家才将他们迎进屋里,又给他们倒了温水煮了面吃。
时宁晚上忙完回去的时候,苏秀娥和吴明英半靠在沙上打盹,那个时宁模糊间有点印象的男人则坐在椅子上抽烟。
他的脚下,已经丢了一地的烟屁股,还有好几滩一看就是痰混着口水被脚碾过的印记。
时宁忍着喉咙的痒意,张了张嘴,还是没喊出来那声“妈”,只说了句“你们来了”。
苏秀娥睁眼,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又倒了回去。
吴明英斜着三角眼,同样没有起身的意思:
“辀娃不是说你下岗了,为啥啷个暗(川话:这么晚)才回来?”
吴明英的话落,时宁还没回答,苏秀娥也张嘴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的,没事黑了早点归屋(天晚了早点回家)。”
时宁:“……”
对男人打量的眼神,她隐隐皱眉,冲苏秀娥“哼”道:
“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人,那你怎么带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上门?”
她喊了从她回来就站在卧室门口没说话也没动静的张辀:
“儿子,去隔壁喊你陈婆和吴大妈过来一趟,我们家来了陌生男人,你和我孤儿寡母的,别人看见了传出去不好听。”
张辀没动,只脸色好看了不少,看她的眼神明显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