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谢珩的眼睛也是亮亮的,和李书臣一样。
李书臣心绪一动,把谢珩拉了下来,“哥,一起睡呗!但纯的!”
谢珩被他逗笑,十分配合地躺进被窝里,两个人互相搂着睡去。
,谢珩,放假啦!
时间在李书臣疯狂的复习中一闪而过,随着各科老师布置寒假作业,期末考试来临。
一大早,赵宇宙展开最后的挣扎,他捧着语文书,做出知识往脑子里灌的动作,即便这时候谢,他还不专心,一心两用,岔开找话,“臣哥,你是一点也不急啊?”
李书臣当然急,只是装得像没事人,即便有谢珩给的葵花宝典在手,他也不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唉,我已经认命了……”昨晚讲题到十二点,今天又是早上五点起来,导致他整个人都是丧的,趴着桌子上一动不动当咸鱼。
谢珩回过身笑了,一手轻扶上他的脑袋,道:“累了就睡,养好精神了才有力气考试。”
李书臣觉得他说得有理有据,抬起一只眼闷闷道:“那你帮我看一会,老师来了喊我。”
谢珩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请求,李书臣安心地将早读睡完,甚至连肚子都不饿了。
一个多小时的回笼觉,让李书臣整个高中神清气爽地,吃着谢珩带回来的包子。
“谢珩,明天我想吃卷饼。”李书臣作为被卷饼征服过的人,只一次就对那独特的酸辣味念念不忘。
“知道了,下次补给你。”
看着李书臣吃完了包子后又小喝起冒着热气的豆浆,谢珩问道,“假期,有什么打算?”
谢珩问这个问题显然是有期待的。
但对于李书臣来说,若是前几天问还能有给出一份让谢珩欢喜的答案,此刻就不一样了。
“前天,我爸妈给我打电话了,准备一家人去外婆家过年,一放假就准备去。”
唐澄是独生女,当初和李律结婚的时候就商量好了,过年的时候婆家娘家轮着来。
今年真好到去美国的时候了。
李书臣缓和了语气带着哄的意味,谢珩家里是没有人的,热闹的日子冷冷清清的,让人一想起就心疼。
“美国,也不是很远,现在通讯这么发达,我们也能联系,每天都打视频,保证不被资本家营造出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别不高兴。”
谢珩一愣,又很快掩饰了眼里的情绪笑着问,“没不高兴,我知道,我也保证会让手机随时有电。”
真的很不高兴呢?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刚说的话这么快就不作数呢?
为什么你要家回呢?我却没有呢?
“谢珩,晚上亲一口呗!”李书臣突然将整个身子探上前,谢珩被这笑意盎然一张脸迷惑,随即又被刚才的想法惊到。
李书臣见谢珩半天不回应,以为是真让人伤心了,认真道歉起来,“谢珩,对不起。”
“嗯。没关系。”
谢珩依旧温柔回应,但李书臣为什么要道歉呢?又为什么道歉呢?为了有家人吗?
这些问题,李书臣不知道,甚至不会想,但谢珩呢?
李书臣得到谢珩的答复则惬意笑着,活像一只慵懒的貍花猫。
他的位置靠窗,一抬头就将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收入眼帘,真好了啊!来到这个书里的世界好像也没有这么糟。
注定只能是炮灰李书臣已经改变,我是鲜活存在的,独一无二的李书臣,有自己的朋友,父母,还有、刚遇见的、喜欢的人。
,李书臣,再爱我一点。
纽约早上七点,晨光穿过落地窗,白色大床里生出一只少年的手,那手在床头左划右划最后摸出手机,随后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被窝里探出来。
早上七点,远在中国的谢珩刚好结束一天的兼职。
“喂?谢珩下班了吗?吃饭了吗?”
按照约定,两人每天都会打电话,但聊得内容都是些不咸不淡的事情。
“嗯,真在做,准备煮面吃。”电话那边刚放下门钥匙的谢珩揉着肩膀,他在奶茶店兼职,今天刚好是进货的日子,假期生意好,货物堆得高,不过小心被砸中了。
刚醒来的李书臣肚子莫名就饿了,给谢珩提起了建议,“是吗?那能加个鸡蛋吗?火锅丸子也能加上吗?还想要一根烤肠,纯淀粉的那种!想想口水就出来了!”
“嗯,”谢珩一边从柜子里翻出红花油,一边应着他的话,“但要加点蔬菜。”
和谢珩聊天,李书臣容易思维跳脱,“唉,谢珩,我好像回国啊,这边天天晚上组局,不是见这个总就是见那个总,无聊死了,我爸居然还能分清一群秃头大耳肥肚子的油腻大叔谁是谁!”
“今晚,还有聚会,我真是服了!做生意是真的不容易,我爸以后千万别把公司留给我,只想继承家产,可不想当什么总!”
他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从柜子里挑出一件短袖穿上,楼下的阿姨轻轻敲门,说是早餐好了,老爷太太就等着你了,还说准备做了昨天想吃的灌汤包。
“谢珩,我去吃早饭了,我爸妈等着我呢!有空再跟你聊!”李书臣已经完全流转了原书里的父母关系,每天相处的自然愉快,不愿让家里人等,匆匆和谢珩告别。
另一边谢珩咽下嘴里思恋话,默默摸好药酒,去厨房准备煮面吃,往冰箱了翻了翻,只要前几天剩下的鸡蛋,连菜的没有。
天色已晚,不得不开灯,厨房里白烁灯亮着,衬得窗外夜色越发的黑。
同一通电话后,不同的背景,面对锅里沸腾的白水面,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