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寅恪理了理衣服,优哉游哉坐下,那模样稳操胜券极了。
“看看吧,你爸送你的礼物。”
看到席寅恪那副模样,姜早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出了大事。
她仔细查看文件,等看完。
姜早手一颤,文件轻轻落在腿上。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是欠款合同。
短短一天时间,姜爸爸竟然找席寅恪借了整整十个亿。
数目大到让姜早不敢相信。
好半天,她都说不出话。
席寅恪冷笑,“姜早,现在我是你们姜家的债主,你觉得你还有话语权吗?”
姜早咬牙怒骂,“真卑鄙!”
面对姜早的怒骂,席寅恪依旧稳定输出,“我卑鄙?”
“你爸在外面欠了这么多钱,要不是我揽了下来,你此刻估计就不是在这里,像个泼妇一样怒骂我了,而是--”
他弯腰凑近,薄唇噙着冷笑,“在给他收尸的路上。”
姜青民因为欠下巨额贷款,无力偿还,差点跳楼***。
那段时间,姜早正在塔旺罗斯接受治疗,全然不知。
又因为与家里人关系恶劣,也没人打电话告知她。
“你—”
姜早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席寅恪伸手拉住轮椅把手,用力一拉,连轮椅带人拖到跟前。
他捏住姜早的下巴,声音低而柔,“所以你应该感激我才对,想威胁我?”
长指滑到脖颈处,指尖在女人细腻的肌肤上打转儿,“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不要到时候闹出人命来。”
姜早清楚他说的人命是姜青民,席寅恪一力扛下债务,要是他不爽了,逼着姜家还钱。
姜青民估计又会寻死觅活,她太了解她爸了。
尽管不喜欢他,但到底没心狠到眼睁睁看他去死的地步。
“我帮你拿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就签字离婚,行吗?”
事到如此,她也只能出此下策。
无论如何这婚必须离,经过这件事,姜早才发现席寅恪那温润君子表皮之下的阴暗。
即便是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他也会时时刻刻捏着她的软肋。
一旦危机,就会立刻毫不留情反击。
真真是多疑极了。
这样冷漠阴暗的人如何共度一生?
席寅恪松了手,直起身靠在椅背上,“姜早,别整天嘴里挂着离婚这套说辞,你以为我就很愿意娶你?”
“别太高看自己,自作多情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
“等拿到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立刻签字离婚。”
听到席寅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