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俞猝不及防。
惊道:“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韩胥板着一张俊脸,毫不退让:“男女授受不亲,殿下哪儿不舒服,还是我这个做丈夫的为殿下效劳吧。”
目光扫过苏玉卿,讥诮道:“堂堂七尺男儿,做什么不行,做面首!”
抱着赵锦俞离开了。
回到房中,将她放到榻上,正要帮她摘凤冠,却被一把推开了。
“韩胥,你好大的胆子!”
韩胥手顿在了半空中,有些错愕。
“俞儿……”
赵锦俞:“去给玉卿道歉。”
韩胥愣住:“就因为我说他当面首?我说错了吗?”
“不去?”
韩胥不语。
赵锦俞哂笑:“好啊,你既容不下他,那侯府便容不下你。春水,拿纸笔来。我现在便给你一纸休书,放你走。”
韩胥怒火中烧。
可越想,越觉得这话熟悉。
当初,他叫她去给楚沫儿道歉时,也是这番说辞吧?
原来他随说出的那些话,竟这般叫人无法忍受。
眼底怒意散去。
他低下了头:“我去道歉。”
殿下有孕在身,不宜与人同寝
韩胥头低的快,回来的也快。
只是回来时,他看到桌上摆的合卺酒和结发用的锦盒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个厚厚的卷轴。
赵锦俞头上凤冠也摘下来了。
他倍感失落。
见他进来,赵锦俞指着卷轴冷冷的道:“府里的规矩都在上面,你最好看仔细,记清楚,犯了哪条,我都可能会逐你出府。”
韩胥:“好。”
他答应的太痛快,赵锦俞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
没劲。
累了一天,她也懒的再想,抬腿上榻,又指了指榻前那块空地:“我不习惯与人同床,你睡地上吧。”
扯过被子躺下了。
韩胥翻了翻所谓的家规。
新鲜的墨迹明显是专门为他写的,几条读下来,条条能让他出府。
他将家规放回桌上。
薄唇勾了勾,开口道:“殿下有孕在身,确实不宜与人同寝,我睡地上就是。”
“你说什么?!”
赵锦俞几乎从榻上弹了起来。
韩胥不紧不慢的,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殿下有孕在身,确实不宜与人同寝,为夫睡地上便是。”
赵锦俞这一天只想着怎么报复了。
此时一回忆才惊觉,她脑子里只有前世记忆,这一世的,是一点儿都没有。
揉了揉脸。
茫然的问他:“何时之事?”
韩胥看她的模样,似乎真不知情,不答反问:“殿下何时对我做的那些事,自己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
只能从前世记忆里找。
上元节灯会她故意撞了他,后面找各种借口纠缠,有次她去他府上找他,他的随从说他出府去了,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