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在后面哀嚎:“韩胥,等我能打过你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韩胥远远的回:“能打过了再说。”
他朝着韩胥背影无能狂怒了半天,才躺回床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正要继续睡,忽的想起一件事儿。
眼睛瞬间睁圆了。
完了。
主上来京都的事,忘了告诉他了。
想起来追上去跟他说一声,挣扎片刻不想动,最后还是躺下了。
算了。
知不知道的吧。
韩胥离开同福客栈,回了韩府。
韩府院中也很热闹,韩苒、楚沫儿,还有几个小丫头,正围着一碗清水,比谁放进去的针不沉。
三兄弟在围着看,给她们加油。
长辈们坐在院子里,吃巧果,聊家常。
楚沫儿先看到了韩胥。
眼睛一亮,迅速拿起一根绣花针,藏在手心里。
高声道:“胥哥哥回来了,我们正在比谁的手巧,几位哥哥和长辈都添了彩头呢。胥哥哥既然回来了,那也不能少了。”
韩苒见他一人,担心道:“哥哥如何一个人?嫂嫂又欺负哥哥了?”
还是自家妹子好。
韩胥伸手揉了揉韩苒发顶:“哪有的事,小孩子不要瞎猜,玩你的吧。”
给长辈们见过礼,他道出来意:“我找大哥。”
拉着韩城要到旁说,楚沫儿咬了咬唇,忽然道:“胥哥哥,今儿家中长辈都在,你别忍了。方才我出门时,看到郡主与那男子进凌云阁了,你就与长辈们说清楚,让他们帮你做主吧。”
一患不除百患生
闻言,正闲话家常的长辈们,纷纷朝韩胥看了过来。
连韩城都露出疑惑:“我还没问你,今儿送京兆府的那俩妇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真是一患不除百患生。
韩胥对韩城道:“稍后与兄长解释。”
看楚沫儿的眼神,也带了冷意。
言辞间也不再留余地:“前些天我与俞儿回门省亲,你挑唆母亲给当众俞儿难堪,陷母亲不慈,害我夫妻不睦。今日回来,你又挑拨长辈对俞儿不满。楚沫儿,我韩家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你如此处心积虑,想叫韩家与镇国侯府闹翻?”
众长辈一愣。
楚沫儿也怔住了。
那张娇柔的脸泫泫欲滴:“胥哥哥说的哪里话?今儿乞巧节,沫儿无意中看到她与旁的男人去了凌云阁,怕胥哥哥蒙在鼓里,才提醒胥哥哥。却不想,能让胥哥哥如此误会。”
说着,便抹起了眼泪。
韩胥直接点破:“府里这般热闹,当不是才办起来的吧?你是何时出的府,何时看见的她?”
这一句话,把楚沫儿问愣了。
她不是自己看到的,而是买通了镇国侯府一个奴婢,那奴婢来告诉她的。她为了更令人信服,才说成是自己看到的。
没想到韩胥会识破。
支吾起来。
韩父的关注点和别人不一样,他关注的不是赵锦俞和别人去凌云阁,而是回门这件事。
他问韩胥:“成婚后,你们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