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蓉的一反常态,让沈月盈陷入迷茫。
按这几天,这个老不死的一直要找孙媳妇的态度,准保答应!那沈蓉蓉嫁去陈家,顾家只能选自己,自己不就成了赢家?
血债血偿?吓唬人的吗?
沈月盈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倒是坐在病床边喂奶奶吃饭的陈雁先不乐意了,猛地把喂奶奶吃饭的粥碗拍在桌上,白粥四溅的同时站起身来指着沈月盈!
“你们沈家什么东西!一个女儿许两家!舍不得退还聘礼解除婚约!就想把那私底下作风混乱,还撞坏了脑袋的养女硬塞给我们家!你当我们都是傻子?要不是奶奶非要和你们沈家结亲,你以为你个烂赌户的女儿能高攀上我们家?!”
沈月盈这几天总挨陈雁的欺负。憋了一肚子气。
这个陈雁虽然年纪不大,但从小受家庭熏陶,在各种福利单位做义工,认识不少上层群体,在医院关系不浅。
她回来后不仅公事公办,把奶奶免掉的住院押金和各项费用全补齐,改为要求把高慧直接开除,还私下里捅的那些护士都对沈月盈冷眼相待,不论送什么礼都赶紧拒绝并找借口离开!让她在顾逸风面前显得越没用!
“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沈月盈终于忍不住还嘴:“嫁给你们家叫高攀?人顾家聘礼给六千六,商量商量二话不说就给了八千八,你们呢?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一点东西都要算计!好像我沈月盈是个什么会偷会抢的人!”
说着,沈月盈委屈地哭起来,若不知实情,瞧着倒真像在婆家受尽欺负的可怜妻子。
只有沈蓉蓉知道,她是想起之前在陈家的经历。
上辈子,她刚嫁过去时确实对全家孝顺有加,结婚那天陈禹被部队叫走没进洞房都没红脸,让陈家十分满意。
但后来,陈家人现她不生气的原因是没有一点心思放在丈夫身上,只把婆家当储蓄罐,干活邀功,要这要那,还总接娘家爹妈和小弟来住,全家烦不胜烦。
让她随军,她不肯,说既然家里容不下她,就给她买房出去单住。
本身男人就不在家,买个房子那不就是孝敬她全家吗?陈家不同意,沈月盈就开始了反抗,连丈夫过年回家都和他分开睡,不同意就永远不和他睡,闹得鸡飞狗跳。
陈家二老可怜儿子洞房当天就回了部队,结婚半年新娘子还没碰到一下,只能同意买房子。
谁知买了房也不让碰,她又要家具,买了还挑,新婚买过的不愿放新房,要买最新的。
然后不出所料,那些‘旧家具’被她以没什么用的理由全拉回了娘家。
这件事如鲠在喉,日子越过越不舒服。
沈月盈要强,知道陈家盼子嗣,就想多生几个孩子提高家庭地位,结果头一年陈禹回来她分房睡,第二年陈禹默默就去客房睡了。
沈月盈穿着性感睡衣叫他,没有用。咬牙切齿地骂他木头桩子死哏死哏,他也像没听见一样坐在桌边台灯底下看自己的军事报告。
两年下来,新娘成了旧娘,都没开过封。
沈月盈气得要死,想办离婚,却舍不得丈夫越来越高的津贴和军薪,干脆找了个混混借种,结果才没几次就被陈雁现,不仅把她捉奸在床,还差点直接衣衫不整的拉到派出所去。
她反应快,威胁陈家如果事情说出去,就告诉所有人他们儿子不行,此事才不了了之。
但陈雁还是把这件恶心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哥哥,自此以后,陈禹也再没回过她那个家,钱照寄,人却直到死在战场上,骨灰送回来都没让她看见。
这导致如今沈月盈和陈雁对视,陈雁是单纯厌恶,沈月盈则是新仇旧恨交织,恨得牙痒痒。
“好了。”
奶奶看孙女还要骂回去,出声打断她们,随后目光看向跪在病床前的沈蓉蓉。